寒来暑往,十几个年头过去了,丹尼尔学会了国语,生活习惯也改变了许多,从喝咖啡变成了爱喝茶,自己也在重重选拔中获得了代表昆仑至高拳术的称号——铁拳,同时也被同门师兄调侃为史上最弱铁拳,毕竟相比于昆仑历届铁拳那动辄毁天灭地,移山倒海的拳术,丹尼尔一拳只能打翻一辆重卡确实不够看。
不动用秘技,商祺一只手吊打丹尼尔,动用秘技的话,两只手。
而学成归来的丹尼尔踌躇满志,想着继承父亲的遗产,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父亲留下的企业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但掌控权早已被合伙人联同其他企业分割了,就连承包的纽约地铁翻修,铁路的工程也外包给了菲斯克建筑公司,然后,这家公司没了。
到头来,自己除了名义上是公司话事人之外,就剩下这套房子,他还得为了生计不得不换张脸在合伙人手下做事,一副我父亲的产业交给您我很放心的傻白甜形象。也正是丹尼尔表现出这样人畜无害,这才让合伙人留下他,当个吉祥物,真要出什么事了还能替自己背锅,没出事的话还能给自己刷声望,多好。
只是这其中的心酸,丹尼尔有苦自知,在看到商祺这位大师兄后,也在那将自己这段时间的辛酸史一股脑都吐出来。
坐在那听着自家小师弟这一通苦水倒的,商祺也是无言,因为这事他不好插手啊。要是丹尼尔这事发生在国内,不,准确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昆仑出来的高徒,基本上政审都过去了,稳稳的铁饭碗,怎么可能会出这档子事。但这事在美利坚,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也意味着如果要帮忙,商祺也只能以自己个人的名义。
更何况这里面你要是找不到证据证明丹尼尔父母的死跟合伙人有关,或者这个工程外包有不公正的迹象,基本上就是白给,说不定还会被泼上一盘脏水,洗不掉的那种。
“好啦,苦水也倒了,过来前老师就叮嘱我说要看看你,能帮一把是一把,说说你的发现吧,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找到,要这样的话,你要还能继续这样嬉皮笑脸在人家手里做事,我服你。”
一听到商祺说这话,丹尼尔刚才那苦哈哈的表情也一转,直接严肃起来。
“师兄,这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这要看你这事有多大了。”
“行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要说发现的话也不是没有,刚才我也说了,我父亲临死前接过了一个纽约地铁翻修还有新建铁路的工程,这是块肥肉。我们这边的地铁还有铁路你也知道,以前是这个,现在就是这个。所以这里面油水很多,大家都想分一杯羹,但我父亲这位合伙人却在竞标的时候把它外包给了一个叫菲斯克建筑公司的。
先不说手段干不干净,现在是菲斯克建筑公司的老板不干净,被全国通缉,这家公司假账,偷税漏税严重,直接被国税局给按了。可之后这个工程的后续就没了下文,公司里没有人知道接盘是谁,也不知道是在负责跟进这件事。可我负责的部门发现这段时间有大批订单从你们那边过来,我怕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啊。”
一听到这事还跟国内扯上关系,商祺也来了精神,在那问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有一个。”说着,丹尼尔也拿出手机,在上面点开一张图,继续说道:“这是我在公司里查到的,这个之前是我父亲在地狱厨房建的一家工厂,在我父亲出事后,这个工厂也打包给了菲斯克建筑公司,这家公司没了后,现在又转手奥斯本企业旗下,这段时间从你那边的订单都会经过这里,我原本想过段时间去看看的,要不,就今晚?”
“行,你那身行头还在吧?”
“肯定啊,那是我的勋章啊,话说,师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