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阿尔宁·左拉他在哪！”

尼克的解说让美队沉声询问道，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有那么强烈想杀死某个人的。因为他明白尼克这番话语的意思，就是自己那个为了终止战争而参军的好友，在这七十年的时间，不断被九头蛇唤醒，执行各种搅动世界风云的暗杀，然后再沉睡，不断反复这个过程，做着与自己初衷相悖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好友每次被记忆清洗的痛苦，还有每当他记起自己是谁，做过什么事后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折磨。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自己好友牺牲在那场战争中，至少这样的他，是以英雄的身份死去，而不是成为一个冷漠的杀人机器，而这一切，都是九头蛇的错！

“嘿，史蒂夫，冷静点，先别这么激动，”一旁的托尼也被美队此时这种状态给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美队露出这种我想杀人的表情，“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不是，至少证明了你朋友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们可以出动，把他带回来，借助我和布鲁斯两人的智慧，我就不信解决不了他的洗脑，还有啊，这事也不全怪巴恩斯中士，他没有自主意识了，都是九头蛇的错，谁年轻没碰到几个坎，你看我，生生死死都经历几回了，不一样挺过来了吗。”

虽然托尼这个人嘴巴毒，傲娇，自负，但经历了那么多，对于复仇者联盟这个大家庭，这里的每个人都成为他心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尤其是美队，将其视作最好的朋友，现在自己的朋友都快陷入暴走状态了，嘴巴再毒也得看场合不是，老老实实在那安慰着美队。

“心态不错，托尼，不过接下来的事，希望你能挺过来。”

就在托尼安慰美队的时候，尼克也在一旁补刀，他甚至有些期待托尼接下来的表情了，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厚道，但就是忍不住。在键盘上轻调进度，一段来自1991年的街边短视频就出现在画面中，在看到画面中那熟悉的公路时，托尼也愣住了，因为他认出来这条公路。

反而是美队，在看到刚才还在那劝慰自己的托尼那愣住的样子，暴走的情绪也为之一缓。

很快的，他就知道为什么托尼表情愣住了，因为在视频中，一辆小桥车被自己好友所驾驶的机车袭击了，撞击在了路灯上。而通过画面的调转，他也看到了轿车上的主人，霍华德·斯塔克，那个在二战时期就认识的好友之一，死于一场意外，但此刻美队才明白，这场意外是人为的，由自己另一位好友制造出来。

画面中，看着被洗脑的冬兵一拳一拳击打在霍华德·斯塔克的面部，并掐死了他的妻子，美队和托尼心中如同被千记重锤砸到一样。两人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对方，而早已站好位置的娜塔莎和巴顿，也将手放在自己放置武器的地方，随时准备着。

“是的，正如你们看到的这样，被九头蛇洗脑完全失去自我意识的巴恩斯中士执行着属于九头蛇的每条指令，抹杀一切阻碍九头蛇控制全球的目标。很不幸，霍华德·斯塔克也成了目标之一，由冬日战士，也就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执行，并将其伪造成一场意外事故，嫁祸给奥巴代·斯坦，当然，不代表托尼·斯塔克你杀错了人，他提供了具体行程，只是没有那个动手的能力而已。”

一段关于九头蛇冬日战士的生平就这么在尼克讲解中结束，涉及其中的两个人也从云端跌入了谷底。一个震惊于自己的好友成了杀人机器，并且杀死了另一位好友，一个则是终于找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的真相，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这样一场阴谋中！

“托尼，这不是他，你得明白，他成了傀儡，我···”刚才还是被安慰的一方，在看完这段视频后，美队也只能反过来安慰托尼，只是话刚说出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自己能说什么，让托尼原谅自己的好友对另一个好友父母所做下的一切。

更别说这个好友的父母跟自己也是好友，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是的，史蒂夫，你说的对，他只是个傀儡，那么请你理解我接下来的举动，因为这也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