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三年吧。”
她就是入观三年方出师。
先背经书,再初涉道家经典,然后跟在师父身上学,最后方能独挑大梁。
“三年呀?”许仪之笑道,“也就是说这门学问,赵大姑娘要同我讲三年,我才能明白?”
檀生想了想,没觉得哪里不对,点了点头。
许仪之又笑起来,“那可就劳累赵大姑娘了,今儿夜太晚了,明日还要赶路。等咱们在定京重逢时,赵大姑娘再同小生讲好了。”
一语言罢,许仪之贴心地再加一句,“咱们不着急,慢慢讲,讲个四五六七八年都没关系。”
檀生“噢”了一声,便同许仪之一前一后抬脚回舱房。
回了舱房,檀生方觉出不对来。
什么叫讲四五六七八年都没关系?
她为什么要去给许仪之讲这些东西?
不对...
她不是都要回来睡觉了吗??那她为什么还要搭许仪之的话!??
檀生一脸发懵,完全不知自己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许仪之一趟到床上,合上被子一脸满足地含笑入眠。
就是呀。
就算明日分道扬镳了,不过半月以后,就能在京城再次重逢。
更何况...
他们还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年可以慢慢来嘛!
翌日清晨,在赵老夫人与赵显交相辉映的千恩万谢中,赵家阖府在绥州下船,下船即换乘马车,赵显做主多雇了一辆,让檀生单人使用,为此赵华龄又一次气红了眼。
檀生私心觉得,赵华龄整日整日被气红眼,都快赶上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