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是的啊!
可算是还有人记得他啊!
他爹是超品镇国公府的管事。
他是内家练家子。
往日他威风地在镇国公府撵鸡飞狗,如今他只是赵家的一个黄衣小门房!
还是外聘的!
赵家家仆每顿饭都能多分三块肉,就他没有!
他委屈...
许仪之没表达,见翁佼一边抠着眼屎,一边拿他的杯盏喝水,不禁默默地垂了眼,这个杯子怕是不能要了...这块桌布也不能要了,因为翁佼拿抠了眼屎的手去蹭了蹭…眼看翁佼的手快要摸上随从许百的肩了,许仪之终于忍不住了,闷声闷气道,“你能不能去洗一下手?”
许百,他用得还是很顺手的...不能轻易不要啊…
翁佼“啧”一声,头一昂,随侍丫头拿帕子浸了温水来,翁佼一边擦手一边端了茶盏问小门房,“你怎么穿成这幅鬼样子?”
小门房瘪瘪嘴,千言万语汇成一个眼神瞥向许仪之,“回翁大郎,小的现今在赵宅当差…”
翁佼口里含了一泡水险些喷出去。
“你你你,你还真在赵大姑娘身边安了钉子呀!?”
许仪之神色坦荡,颔首承认,“她身边无可用之人,若当真遇到什么,连个救火的人都没有。”
她身边就只有些什么麦子、谷子、二丫子…
都是些农作物,比她们的主子还憨些,能顶个什么用?
而赵宅又是个龙潭虎穴。
翁佼憋憋憋,憋了半天,憋出句话来,“许杏花,我告诉你,你真的完了。”
这有什么好完了的?
中意就表现,心疼就保护,关注就安插个钉子在他身边去。
都是人之常情。
许仪之啜了口茶,“你若是敢和翁笺透露半个字,你也完了。”
翁佼当即嚷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和妹妹背后说人是非啊!”
“那可不一定,”许仪之面无表情,“毕竟你可是会和翁笺讨论哪家胭脂更好看的神奇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