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塌原本就是皇帝的专座,宫廷之内的宫女原本伺候的也都是那皇室中人,此时正战战兢兢地为董卓斟酒,又小心翼翼地为董卓剥了一颗葡萄,用颤抖的手喂到董卓口中。
却只见董卓突然自那软塌爬起,右手一把拉扯住那宫女的发髻,将那张俏丽但饱含惊恐的脸拉扯到自己面前:“怎么,你很怕我吗?”
那宫女被吓得亡魂直冒,拼命摇头,只是眼中的泪花、瘫软的双腿却已是彻底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董卓恣意暴虐,这短短两天时间内,光是死在董卓手中的宫女侍卫便已是不下百人。
只见董卓那张满是横肉的黑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对,很好,就是这样,惧怕我。”
董卓右手一松,那宫女当场便瘫软在地上,几乎要被吓得失禁但又拼了命忍住了。
刚刚便是有一位姐妹因为吓得尿在了地上,便董卓以“污了这良辰美景”为由,当场一刀便身首异处,那庭柱之上仍有未干的血迹。
董卓起身,将那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那原本瘫软在地上的宫女便连滚带爬地直起身子,赶忙又为董卓填满了酒,只见她的手如帕金森一般颤抖着,却硬生生克制住,那酒液却没有洒出酒樽外哪怕一滴。
“不错。”董卓满意地点了点头,用手在那跪在地上的宫女头上散乱的发髻上轻轻摩挲着。
这场景不似在夸奖人,倒似在夸奖一条听话的狗仔。
“报!”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兵推门进来,却是恭恭敬敬地将一张纸条递送到董卓面前,“秉乡台侯,军中急报!”
董卓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一众宫女如蒙大赦,当场做鸟兽散。
董卓打开那纸条,只是瞟了一眼,却是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啊,想不到这帮贱骨头还有点骨气,竟然胆敢反抗?传令下去,邀请所有大臣在明日进宫赴宴。”
“还有,不要叫我乡台侯,叫我董太师。”
“您说对吧,陛下。”
少帝正瘫软在大殿一角,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