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虽然简短,可几乎就是在直白的承认他就是高价买宁婼画的那个人。
“萧公子,你……”宁婼有些哑然,话刚开了个头便被叹息所取代,“你不必如此的。”
宁婼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当然这仅限于她的画技,这世间大概只有“喜欢”她的萧云渊愿意画这么多银子买她的画——至于她在萧云渊的心里有几斤几两,宁婼就不清楚了,但是她觉得一定不会太轻。
否则萧云渊便不会做这样无聊的傻事了。
“一定要如此,因为在我心里,你的画……”谁知萧云渊见宁婼叹气,还以为她不开心了,他从没哄过姑娘,也不知道该怎样叫宁婼高兴,只能想一个最“贵重”的词来说,“……价值连城!”
宁婼即是好笑又是无奈,摇头道:“萧公子,你不用哄骗我了,我知道自己画的如何,岑老板也曾说过,我的画只值一两。”
岑钰:“……”
一两?
萧云渊闻言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朝岑钰看去——他不是说当时他是花了一百两买下宁婼画的吗?
“姑娘,原来买您画的人,就是萧公子啊?”逐雀听到这里也才明白了大半。
“对,那人就是我。”萧云渊皱着眉,语气坚定无比,就好像他真的觉得宁婼的画是天底下最好的,于他而言万金难求,“可我是真的觉得宁姑娘你画的好,所以我才会和岑钰买你的画——”
而宁婼望着萧云渊,听他这样认真而耿直辩解着,想让她相信自己的确如此擅画哄她高兴的模样,忽地问了他一句:“真的是喜欢我的画吗?”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宁婼便发现她问的有些不妥,毕竟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在调戏萧云渊似的。
因此萧云渊闻言一下子就顿住了,看向宁婼的目光是怔忡的,随后便转为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喜,甚至还无措了起来,磕磕绊绊道:“我、我……”
岑钰何曾见过萧太子结巴的模样,见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但是出言“调戏”萧云渊的宁婼也没好到哪里去,此刻她双颊是滚烫的,这炙热的温度还正朝着她的耳垂和脖颈燎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问出了这样的话,毕竟她和萧云渊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不是喜欢你的画,而是喜欢你的人,但是这画是你画的,所以我也喜欢。
所谓爱屋及乌,便是如此吧。
宁婼察觉到脸上的烧意,心想此刻她耳廓应是已经红透了,更觉得她真的不能再在书斋里逗留,便连忙垂下眼睛朝书斋外走去,还也跟着结巴了起来:“萧公子,我、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我们下次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