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雀的声音唤回了萧云渊的神智,他怔忡了一瞬,便马上闭上眼睛。
而宁婼听话地拢紧了衣裳,和逐雀说:“屋里挺暖和的呀,不冷。”
说来宁婼的兰芷院能有足够的炭,还是因为宁婼身子实在太差了,每年冬日离了炭火就算不出门,也会冻得大病一场,许氏担心宁婼要是因为炭不够给冻病冻死了,传出去宁阳侯府要被耻笑唾骂,便从来不给兰芷院的炭克扣斤两,而宁婼院子小,这些炭火也够用了,所以冬日也不算难熬。
但逐雀不听宁婼解释:“姑娘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然后每年冬日都会病。”
宁婼无奈,只得答应道:“好好好,那我赶紧把衣裳穿好。”
少女娇软的话音落下后,便只剩下衣带摩挲的声响,这些声响落在萧云渊耳中,反而更叫他心烦意乱,眼前明明是一片黑,却更容易让萧云渊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于是萧云渊便睁开了眼睛。
谁知一睁眼,萧云渊便直直对上了宁婼凝望着他的双目。
少女蹲在他的面前,被丁香色的披风包裹着,只露出一张白腻胜雪的小脸,满头乌发散于脑后,隐隐还带着湿气和少女刚出浴后独有的幽香,直往萧云渊鼻间沁。
“芝麻你还没睡着吗?”宁婼“咦”了一声。
下一刻,她不等萧云渊反应,便直接伸臂将萧云渊抱入怀里,解开披风翻了个身滚上床榻:“那今晚芝麻你就陪我睡吧。我想抱着你睡,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萧云渊:“……”
他要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