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猫在的时候,宁婼闲时无聊用布匹的边角料做了许多小玩具,今日她陪萧云渊在外头玩时,就拿出了她做的一只灰耗子,用根细绳栓在小木棍上,在萧云渊面前晃悠。
萧云渊离开屋子见了外头明朗的日光后,心情的确好了些,只是宁婼的院子太破落,景致太糟——或许说毫无景致可言更准确一些。
宁婼大概是所有侯门中,过的最惨的嫡女了吧?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偏僻的院落,会住着本该被人娇宠长大的贵女呢?
不过这个疑问刚在萧云渊脑海里转了一圈,他自己就跟着笑了,毕竟世事难料,如今他这太子都变成猫待在这里了,这院子还真是奇了。
他看着拎着根小木棍在他面前使劲晃悠那只假耗子的宁婼,勉为其难地抬爪虚空扒拉了两下。
当然,萧云渊没碰到那只假耗子。
他屈尊降贵陪宁婼玩这种幼稚游戏已经很给宁婼面子了,还想怎么着?他是太子,又不是真猫,用得着抓耗子吗?
一个时辰后,萧云渊前爪死死抓着假耗子,猫嘴狠狠地叼着耗子头被宁婼抱进屋里。
落座后,宁婼就去扯萧云渊嘴里的耗子,笑着说道:“芝麻,别咬小灰了,该吃饭了,我下午再陪你玩。”
黑猫放开假耗子时“喵嗷——”的怪叫一声,被宁婼放到椅子上时还转了两圈,虽说看着不像是在高兴吧,但起码很活泼,与早上那蔫怏怏的模样截然不同。
宁婼一边抚着猫毛,一边对身旁的逐雀说:“看来芝麻很喜欢玩这些东西,看它玩的多开心?我还做了好些玩具,以后都可以给它玩。”
“是啊是啊。”逐雀也很是赞同,“芝麻学的还很快,一开始连小灰都摸不到,后来一扑就叼住了,真是厉害!”
宁婼点着头,也很是满意:“看芝麻今日捕鼠这般威风,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担心院子里会进老鼠了。”
萧云渊:“……”
算了,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太子。
萧云渊刚劝说自己忘了方才捕鼠的事,就闻见一股老参的药香气,他抬起头,便看见陈嬷嬷端着一碗参汤过来。
宁婼也闻到了参汤味,她仰头问陈嬷嬷:“嬷嬷,这是老夫人赏的那根老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