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走得急,放学本来就拖延了一会儿时间,现在和席燃在这里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时间都过去了多久,恐怕等候在家里的阮妈妈都着急了。
对于席燃的这句话,她没有多想。
直到紧赶慢赶快步走回家门口,拿着钥匙开了门,在门口换鞋进了客厅,才突然回想起来,今天摸过自己头的,只有同桌施乐乐一个人。
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阮绵绵笑容莞尔,换了鞋,果不其然见到阮妈妈迎上来,关心地发现自己的脸在深秋的寒夜中跑回来如同冒着热气的小火炉,特别红,不由帮她拿下书包,饭桌上已经热好了晚饭,不出意外地问向她,“绵绵,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听到阮妈妈的话,她爽朗地答道:“有同学向我问问题了,就晚走了一会儿。”
这个答案让阮妈妈放了心。
自家女儿一向乖巧,除了学习,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了。
另一边,刚刚懒散着步伐,随意从门厅走进卧室的席燃也回了家,看到阮绵绵从微博抽奖中奖,端端正正作为交换礼物送给自己的新手机,视线拂过一眼,就干脆利落地换了手机卡,用上了这个新手机。
刚换好,就听见手机铃响,顺手接起了小叔的电话。
电话那头,背景的声音嘈杂沸腾,杀气腾腾,有旁边人痛苦的哀嚎声,也有不住磕头道歉求饶的声音,还有咿咿呀呀噤若寒蝉婉转伶俐如常的曼妙唱戏声,反倒衬得小叔的声音格外沉稳。
席西桓正缓缓看着远处的手下们,从容不迫地料理了某些杂碎,最近道上的事情忙,另一波的势力有些蠢蠢欲动的势头,让许多地方都有些不太平。他杀伐果断地亲自料理了几回,杀鸡给猴看,压下了一众不服气的声音,然后派出手下去处理其他的事宜。
即便是这样,放心可用的仍旧人不多,有些挪不开人手,让他更想起席燃的优秀来。
近几年,席燃虽然没有显山露水地正式接过他的事业,但作为小少爷,也接手掌管过金碧,早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收服了一大圈人。
现在,让他来帮忙,也是顺理成章,早晚注定的事情。
电话里,席西桓的语气沉稳如常,带着上位者的霸气和宠溺的笑意,放心地把一桩事情交给了他,“西边最近有些事,让老五陪着你去料理了。”
听到这话,席燃走进卧室的步伐懒散,嗓音低沉,答应了下来,“好。”
隔天老五来找他,问了问情况,发现西边的事情和原来五中的事情有些牵扯,是五中老大表哥的一个地盘。
这些年来,席西桓在海市的权柄滔天,势大过人,明面上的生意从金碧□□到东边靠海的外汇进口贸易,全都大红大火地狂拦了一大票子收益,招来了不少羡慕嫉妒垂涎的目光。
渐渐有人就不安分地开始心思浮动了起来。
西边地盘上找事情的小杂碎,与其说是故意挑事,不如说暗里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如果不被狠辣地打压下去,那更多野心勃勃明着在席西桓手底下抢生意的小动作怕是今后要越来越频繁。
每天晚自习的时间,席燃垂着眸,姿态懒散的靠在椅子里,在课桌下微屈着大长腿,看着近在咫尺的阮绵绵给自己讲课补习如常。但白天的时间,他越来越多地旷课没出现在教室里,从上到下的老师们也懒得管教他,任他的座位每节课都大喇喇地空着。
阮绵绵看了几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位大兄弟大白天跑去哪了?不会又去打架了?
可惜,系统除了陪聊知心小助手的作用,也看不到更多发生的情况,只能翻来覆去地宽慰着她:“要不你发短信问问?”
阮绵绵一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