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薛以楠拍拍胸脯,“我肯定不会乱说的!就是听说剪辑版是阉割过的,等等我要去找直播看看!”
因为节目剪辑版需要在卫视上播出,所以节目组剪掉了很多直播时两人的互动,留下的大多是一些正能量积极向上的东西,但薛小满还是觉得很羞耻,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气得他又伸手在陆修信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别看了别看了。”薛小满捂住薛以楠喋喋不休的嘴,“赶快去做作业,回家也不能放松。”
“学校没有布置作业。”
说到这个,薛小满又问他:“学校那边给你答复了吗?”
“没有,我发了邮件过去,没得到回复,可能是时差吧。”
“没事,吃好喝好。”薛小满安慰道,“就当提前过圣诞假期了。”
“嗯。”薛以楠点点头,面上有些失落。
薛小满顿时觉得自己跟做错事了一样,把刚刚还开开心心磕cp的孩子整的这么伤心了。
除了学校之外,另薛以楠失落的还有另一原因:父母都不在。毕竟往常他回国,父母都开车去机场接,再带去吃好吃的,这次虽说的突然返程,但自己有一整天没见过他们了,能见到的只有手机微信里的“妈妈最近公司里很忙,今晚不能回去,明天晚上就到家了”。
薛小满也明白这原因,时不时地看看大门口,竟也是头一次希望那夫妻俩能快点回来。
今天作业有点多,还有些题比较难,薛小满便让薛以楠先去睡觉,自己和陆修信挑灯夜战。
“那哥,如果爸妈回来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薛小满催促他,“我喊你起来,你快去睡。”
台灯亮到有些微弱时,薛小满终于听明白了最后一道数学题,揉揉眼睛看时间。
凌晨,02:58。
薛明贤和方美兰还是没回来。
以薛以楠来看,他一天没见父母了,但以薛小满来看,薛方夫妻其实是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
自己亲儿子都到家了,都不回来看一眼么?
薛小满也没往冷血上想,毕竟这是夫妻俩的亲儿子,他想来想去,再结合薛以楠突然被学校送回来,觉得是又出什么事了。
但手机上搜不出任何有关的消息。
他收回手机去洗漱,进入梦境时,终于忘掉了这件事情。
因昨日大雨,京市今天温度骤降,坐在暖气充足的教室里也能感受到一丝丝寒意。
薛小满看着浅灰色的天空,总感觉要下雪了。
上午的考试结束后,学生们从不同的考场返回自己的教室里。
“给。”陆修信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瓶热乎乎的牛奶给薛小满,“暖暖手。”
“不要。”薛小满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陆修信,“你给我暖。”
陆修信只好把牛奶瓶塞到他手里,自己再伸手裹住他的手。
“哟哟哟。”一旁的方原原酸溜溜的,压低声音,“大庭广众之下,真不害臊。”
“你知道‘害臊’怎么写吗?”薛小满反问,“那次是谁给我直播他和成怀吃牛排的?”
“这不一样。”方原原说,“那时候屋里只有你,你看这周围,有这么多同学们呢。”
“别bb。”薛小满踢他板凳,“觉得酸了就把成怀从五道口喊回来复读,他要是真爱你就一定会回来陪你。”
方原原:“......”
“算了是我输了,你们强者的世界太难了。”方原原摆摆手,转移话题,“对了满满,这周末你要去港城看朝阿姨吗?”
“周日去,怎么了?”
“那周六的时候咱们去爬山吧,成怀去年就去烧香拜佛了,咱们今年也去,说不定也能考上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方原原说,“而且今年咱们可以一起挂锁庙里的锁开过光,说不定更灵验些!”
说到锁,薛小满就想到了去年小青山山顶的玉皇庙,那个把他和陆修信“锁”了的小锁。
会不会因为这个小锁,他才在今年和陆修信重逢了呢?
薛小满其实并不信这个,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一年一挂锁,当个纪念吧,等老了后拿出一盒生锈了的钥匙,想想还挺浪漫的。
到了周六,四人从家里出发,成怀开车带着大家前往山下。
因下雨的缘故,登山的人不多,薛小满买了几件一次性的雨衣,开始登山。
山看起来并不高,抬头时似乎能看见山顶小庙的青烟,在雨雾中缥缈着,带着些神秘的肃穆。
路上方原原摔了一跤,但总归没什么事,大约中午的时候四人终于到了佛祖面前。
门口有工作人员发放着免费的贡香,因为庙不大,几人就合领了一小把,分了分,倒也不浪费。
佛堂前只有一个能容纳两人同跪的垫子,薛小满和陆修信先。
闭上眼,薛小满将点燃的贡香举到和眉毛一样的高度,闻着香灰味,脑里所有的愿望都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