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嫂子挺好的呀!”罗玄开着车,还没忘了接话。过年这小半个月,他可一直赖在黄芪家里当劳力了。
“没问你。”方淮心冲着罗玄的后脑勺儿翻了个白眼儿。
“可能是因为直接不藏着拙着吧?”黄芪想起以前那个聂家的姑娘,要说长相,那姑娘比向茹俊得不是一点两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长相。可那个姑娘,心思重,不爱讲话,哪像向茹这样,简简单单的又外向,看着都爽快。
“要么说呢,在婚姻这个事情上面哪,不能犹豫,也不要挑捡。最好还是一锤子买卖。”黄芪就感慨,方淮元还是受了之前聂家姑娘退婚的影响了,要不然,怎么就找了这个性格完全两极的人呢?
“还是要看一看的吧?那万一要是倒霉,碰上个不长进的呢?不是把一辈子都搭里面了吗?我觉得大嫂比之前那个强多了。那个姐姐不好相处……”每个人对婚姻的看法不一样,方淮心并不认为黄芪说的就对。
“那是你大哥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合适的。你年纪小不知道,我见过的人多了,那心思不稳的,没几对能白头的。”
“就是,小方儿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看你也别犹豫了,咱们也赶快把证扯了得了。”罗玄完全站在黄芪的一边儿。
“你啥意思啊?我怎么就犹豫了?你是不是想说我朝三暮四,骑驴找马挑更好的啊?”方淮心眉毛就立起来了,虽然说没跟他生死不渝,轰轰烈烈,海枯石烂啥的吧,这不是被公认成一对儿她也没说啥吗?
“冤枉啊,冤枉。黄姨,您可得给我做主,您说我是那个意思吗?我这明明是求婚,她就能能歪到这种地方去,您说我冤不冤啊?”罗玄当场就告家长了。
“呵呵,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去,我可不管。”黄芪就笑笑的看热闹,才不掺和他们小年轻的事儿的呢。
“其实我觉得罗玄说的也没啥不对的,过了年你也二十了,也到了结婚的时候了。罗家就他一个,那老两口在山里面闲得都快长蘑菇了,正盼着能哄孙子呢。”晚上回到家,母女两个说悄悄话的时候,黄芪就劝着。
“哎哟,您这是嫌弃我啦?我才多大呀,您就撵我出门子?”方淮心不接茬。
“你自己都上班好几年,能挣钱了,也用不着我嫌弃。只是这闹哄哄的年头儿,有个人做伴儿,总比自个儿独零零的好些。要是有个万一……有人陪着你,我们也放心。”黄芪想得多些,她身在大山沟里,也不是对外面就一无所知。
医院里有个老专家,那是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大医,仁心仁术,哪个大领导的夫人没让她看过病呀。可就是那样的人,就因为不在党内,小时候在国外留过学,现如今却连看病都不让了。前两年还在病房里当护工,干些打针,喂药,倒尿盆、痰盂之类的活儿,可刚过了年儿,就连这些个事情也让干了。只能去打扫厕所。
她虽然没有出国留过学,却不是没有出过国。以前方南国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她也出去探望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她是陪着方太太去的。总共也没待过半年。
但毕竟是出去过。那些人可不管你是出去干什么的,只要出去过,就是罪过。更何况方南国还是实打实的在国外上过十来年的学呢。
谁知道会不会就有哪个人突然想起来,拿着这个罪过找他们夫妻的不是呢?方淮清已经结婚了,有婆家护着,不会怎么着,这又怀了一对双胞胎,田家老太太正拿她如珠如宝的时候,田野也不是那寡情薄义不念夫妻情份的。用不着她们惦记。
方淮元也已经结婚了,丈人家就向茹一个孩子,护着他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个儿子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都那么大了,又是小子,就是有些摔打,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