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的结果可想而知，不远处的妇女脸色讪讪的，一直没有感到跟前来，倒是买鸡蛋的阿姨，在一阵唏嘘之后，爽快地拿着做实验的鸡蛋，扬长而去。

临了，经过卖鸡蛋的妇女面前的时候，鼻子里哼了一声，“比不过人家小姑娘的货，就别说那种阴损的话，挺大的人了……”

“……”

林美不动声色，看着远处的妇女，若有所思。

“你这鸡蛋，我全要了，能不能便宜点儿？”有人在她跟前说话，林秀萍碰碰她的胳膊，将林美的思绪拉了回来。

便宜点儿？

她心中一个念头涌上，转脸对着面前的人说道，“可以，便宜5分钱，你都拿走。”

交代完这些话，她迈步朝着那位妇女的方向走去。

妇女见她走过来，还以为是找事儿来的，刚才这小姑娘的做派她也看清楚了，这真不是一个惹的茬儿……

她心里打鼓，脸色更是讪讪地不好看，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背篓，装作没有看见林美的样子。

“婶子……”林美轻唤，她的语气很客气，好像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情，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叫林美，刚才的事情，咱们都别放在心上，都为了生活，无所谓的。”

让一个小姑娘教训，妇女的头垂得更低，脸上不自觉地显出一种愧疚又尴尬的神情，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我姓陈，你喊我陈婶儿就行。”

“陈婶儿，我跟你商量件事。”林美停顿了一下，蹲下身子，迎上她探寻的目光，笑了笑，接着说道，“一看你的打扮就是城里人，家里想必没养几只鸡，这些鸡蛋不新鲜，也是因为攒了好长时间了，对不对？”

陈婶儿脸上被火烧了一般又红又烫，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接话。

林美笑了一下，装作没看出她的窘迫和尴尬，“所以我就想，以后我把我的鸡蛋便宜些卖给你，你在这里卖，我就不来这片了，你看行不行？”

陈婶儿吃惊了能有一分钟，脸上的窘态才缓和了一些，惊讶地问道，“那……你能给我便宜多少？”

“十个鸡蛋便宜二毛钱。”林美笃定道。

那个年代，十个鸡蛋能挣二毛钱，就很可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