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婚事,朱厚照从来没有想过插手,这也不是他能够插手的问题,朱厚照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有孩子。历史上的正德皇帝可是无子嗣的,虽然具体的详细内情不得而知,但是朱厚照此时也不得不担心这个问题。
虽然穿越而来,自己的身体壮的很,加上这些年的锻炼,应该问题不大,可是这种事情也未见做的准啊!
不过这种事情担心也没用,总归要试一试才知道,这次大婚朱厚照知道自己毫无发言权,但是这件事情回去之后倒是可以试一试。
将信件合上,朱厚照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一转眼自己也来到辽东四个月多了,这四个多月自己也算是准备的差不多了。想来过年之前应该能回去,至于打兀哈良,朱厚照从未将兀哈良放在心上,大军所到之处,自然是望风披靡。
事情进展的非常快,辽东的炼钢厂和兵器厂都是流水化作业,水利冲压机一体成型,这使得兵器的铸造速度非常的快。
在快要入秋的时候,整个辽东都开始进行换装,新的装备快速的进入了辽东的军队之中,一万板甲骑兵外加一万轻甲骑兵,同时三万步卒之中,朱厚照打造了一万板甲步兵,这是京营都没有的存在。当然了,在草原上,这一万板甲步兵发挥的作用并不大。
但是打下大宁,这些人就是驻守的士卒,他们自然是有用的,要知道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是适合步卒纵横驰骋的。
大将军完成了整备之后,朱厚照直接就下令出征了,领军自然还是王守仁,朱厚照也没打算亲自率军出征,他需要做的事情是在辽东建造纺织厂。羊毛纺织厂的建造难度并不大,只要解决了织机的问题,那么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织机的问题早就解决了,朱厚照下面的八局有巾帽局、内织染局和针工局,这些都是从事这方面事物的衙门。
朱厚照早就抽调了巧手匠人准备织机,这一次负责建立辽东纺织厂的就是朱厚照心腹太监高凤。这个人也是刘瑾的八虎之一,不过朱厚照对刘瑾的限制很严厉,现在的刘瑾乖顺的像小猫一样,高凤自然也就瑟不起来了,除此之外,纺织厂的负责人还有奇异斋的人手。
两方面双管齐下,一方面织布厂负责织布,另外一方面的奇异斋则负责售卖。
当然了,羊毛纺织是一个大生意,不是朱厚照可以垄断的,再说了,这草原这么大,朱厚照需要的也不是这个生意,而是用这件事情扩张草原,所以朱厚照会选择辽东这边的大户,也就是将门,这一次战功的奖赏,朱厚照都想好了,那就是草场。
俘虏为大明的这些大户放牧,也就是牧奴,一旦羊毛制品的销量很好,利润很大,那么扩张就不可避免。
其他的地方见到辽东羊毛纺织如此兴盛,自然是想要插一手的,比如大明的其他边镇,要知道商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他们身后又站着士绅,他们见到利润就会像见到血的鲨鱼一样,直接扑上去就是撕咬,所以大明的边镇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对外扩张的和动力。
西北,晋商最集中地方,自从新的盐政实行之后,晋西北的晋商被削弱的很厉害,这一次见到机会了,他们岂会放过?
站在城头上,朱厚照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军开拔,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高凤,开口问道:“辽东这边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干的好了,过几年就调你回京城,别有一些不该有的念想,该你的得到的,本宫不会亏待了你,不该你的得到的,你要是伸了手,本宫怕是没命回到京城。”
高凤此时的心里面直叫苦,这辽东苦寒之地,自己蹲在这里有什么发展?可是听了朱厚照的话,高凤的心里面顿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说道:“奴婢定然好好为太子殿下办事,一定不让太子殿下失望。”
朱厚照点了点头,对于太监,朱厚照是丝毫不敢放松,虽然士绅集团是祸害,可是太监集团也好不到哪里去,任何一个团体都有自己的私利,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私利面前,做事情难免就有失偏颇。朱厚照无法让他们都一心为公,但是这事情还是要干的。
紫禁城,乾清宫。
朱佑樘将儿子的回信放在了龙书案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略微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这封信里面前面是家书,没什么不正常的,可是到了后面儿子就开始搞事情了。当然了,对于儿子在辽东搞出来的局面,朱佑樘还是欢喜的,可是朱佑樘对儿子搞出的事情,那也是真的头疼,因为儿子在信里面提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辽东的赋税。
自己儿子的提议也很简单,那就是辽东一省的赋税要单独剥离,由税务司这个衙门来收税。
这个事情以前儿子提起过,可是朱佑樘却没想好该不该动,说白了,税务司收税看起来很简单,但是这等于将税收的权力从地方官员的手里面剥离也出来,也就是说这将会在官员之中引起轩然大波。一旦地方丧失了税收的权限,那么他们怎么会甘心?
犹豫了半晌,朱佑樘还是决定让儿子在辽东试试看,说白了,也就是试试,也是对文官们的一个试探。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没办法直接自己发圣旨看来实行,要先和内阁商量,先是试一试内阁几位大学士的态度也好。想到这里,朱佑樘将手中的信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头对身后的贺能吩咐道:“去一趟内阁,让几位阁老来一趟。”
三位内阁大学士最近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朝廷岁入又增加,日子也好过了,他们的事情也少了不少。
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他们心情也就不错,在得知陛下召见之后,三个人也没多想就来了,反正太子不在京城,没什么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