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也没兴趣去找建州女真的麻烦,大明的问题说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外部的问题。即便是到了崇祯末年,辽东的后金也只能在那里跳,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强,而是因为大明实在是太弱,衰弱到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程度。
“王守仁,好好干吧!”朱厚照看着王守仁,笑着说道:“大明的路在前方,我们的路也在前方,这大明必将煌煌立于世界之上。”
王守仁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是王守仁依旧躬身道:“臣愿追随太子殿下,我大明当万世昌盛。”
朱厚照看着王守仁,露出了一抹笑容,改军户制为募兵制,朱厚照也犹豫过,也考虑过,他知道募兵制的好处,也知道募兵制的缺点。好处是军队的职业化,可以更好的培养将领和士卒,战斗力会飙升,在军功和赏银的刺激下,军队的战心也会大大提升。
坏处是什么呢?很简单,费钱,会给财政造成非常大的压力,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大明的财政崩溃。
可是朱厚照依旧选择这么做,不是他看到募兵制在这个时代的缺点,而是朱厚照选择无视这个缺点。没钱,那就去赚钱,赚不到钱,那就去抢钱,在接下来这个全球殖民的大时代,什么都可以弱,就是拳头不能弱,出去打,出去抢,只要抢得到,那就有钱。
当大明横刀立马,大明的赋税不够,那就向南,向北,向西,向一切可以向的方向,去抢,去杀戮。
如果这还不够,那就出海,架上大炮去抢,去掠夺,以全球供养,朱厚照就不信还不够。
“太子殿下,辽东要募兵多少合适?”王守仁看着自己家的太子殿下,略微有些迟疑的问道,九边虽然是军镇,士卒也不少,可是现在是军户制度,募兵制度之后,养军队的成本大增,如果募兵多了,那就没钱了,这也是王守仁担心的地方。
可是看太子殿下的意思,这兵怕是少不了了,毕竟现在经过甄选留下了两万多人,这要是全都转为募兵,那就是不小的开销了。
太子殿下不满意,还要继续募兵,可是这钱就成了问题了,王守仁也不敢不问啊!
“五万!”朱厚照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两万骑兵,三万步卒,辅兵无算。”
听到朱厚照的话,王守仁顿时就惊了,这么多?募两万骑兵,三万步卒,这可不是小数目,关键是辅兵不算啊!要知道现在的京营,五万黑龙军,一万黑龙卫,外加一万的神机营,每年花钱都像流水一样,辽东也要这么搞?
“太子殿下,是不是多了一些?”王守仁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在王守仁看来,一万骑兵,两万步卒,这就不少了。
“不多!”朱厚照直接摇头说道:“本宫这一次要打到兀哈良,重建大宁,那里将会成为北疆重镇,这些士卒有一部分是那里的,另外辽东以后会成为大明的另外一个江南,这里需要更多的士卒,也需要更多的人来守备,按照本宫说的去做吧!”
朱厚照对辽东可是寄予厚望,这里现在是地广人稀,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尽可能的布置,朱厚照要将辽东打造成一个基地。
自己的改革早晚要触及一些人的根本,从北向南的策略既然定下来了,那么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一旦官绅一体纳粮铺开,朱厚照也不知道闹出多大的事情来,所以要做充分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积累最强的实力,改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听到朱厚照这么说,王守仁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太子殿下下定了决定了,连忙躬身道:“是,太子殿下,臣明白!”
王守仁离开了,朱厚照舒了一口气,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不过有了王守仁的加入,事情也就变得顺利了很多。先是宣布了改军户制为募兵制,即便是筛选出来的两万多人,有不想当兵的,你也可以回家,朝廷不强制要求。
另外就是分田地,按照人口进行授田,将军屯的田地拿出来分给军户,但是分到手的田地要交税。当然了,你不想要也可以,剩下的军屯田地,朱厚照直接交给了辽东巡抚衙门,作为公租田。大明的公租田就相当于后世的国有农庄,朝廷管辖,租给百姓,让百姓耕种,然后交租。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公租田已经不吃香了,百姓不爱租公租田,因为租种私田便宜。
喂什么会便宜呢?因为他们不纳税,说到底还是税务制度的锅,不过没关系,公租田没人种,可以想办法找人种,朱厚照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这里种地了,包括在辽东垦荒,而且还不会少。对此朱厚照很有信心,并且时间不会太长。
于此同时,一起公布的还有募兵的待遇,除了发饷银之外,还有布匹和粮食。
在税务没改革之前,各地交纳的税都是有布有粮有银子,其中银子的占比还是最少的,朱厚照也不可能去折腾卖了布和粮食换成银子发给士卒,在让士卒去拿钱买布和粮食,虽然能够增长gdp,但是会造成一些问题,比如布匹价格和粮食价格并不是恒定的。
现在这样的条件下,发粮食和布匹能让士卒感到安心,辽东士卒的饷银要比黑龙军低很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后世不同地方的工资也不一样。
事情千头万绪,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王守仁的能力来了,他居然调理的非常好,没有出丝毫的乱子,当然了,银子也向流水一样花出去了,不过朱厚照也不太在意,钱不就是花的?钱不够?那是不可能的,朱厚照这几年的奇异斋还是有些积蓄的。
加上老爹给拨付的二百万两,足够应付这一次辽东的军改了,后续的钱就没了,那得自己赚了。
“殿下,钱藩来了。”刘瑾来到朱厚照的身边,躬着身子说道,这一段时间刘瑾和低调,根本就不离开行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