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相继回到了值班房,现在因为只有三位内阁大学士,值班房显得很宽敞。首辅刘健先坐了下来,然后是次辅李东阳,最后则是谢迁,三个人坐下之后就端起茶杯喝茶,谁都没说话。
上早朝很需要智慧,毕竟是治理国家,但是对于三位年纪不轻的朝廷重臣来说,这也是一个体力活。
三个人休息了片刻,谢迁先开口了,直接说道:“看早朝的情形,这一次盐铁司怕是势在必行了,朝廷上下虽然有反对的声音,但是并不激烈,朝廷的盐政一团乱,那群勋戚还要来裹乱,朝政艰难啊!”
“原本是应该反对的,可是现在朝臣都盯上了这个盐铁司,反而没人在意这后面是勋戚策动的了。”
内阁首辅刘健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对谢迁问道:“子乔,那份题本递上去也有几天了,可有什么反应?”
“没反应!”谢迁摇了摇头,有些丧气的说道:“陛下和太子批改题本的时候,曾经调过一次几个月前关于锺那份折子的群臣议处文书,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还是勋戚那边卡住了,当今陛下幼年遭劫难,对亲情看得很重。”
“尤其对皇后情深义重,加之现在皇后有了身孕,陛下这个时候自然对勋戚更看顾一些。”
谢迁这话就有些回护了,给朱佑樘找了一些理由,事实上他对勋戚也就那么回事,唯独对张家两兄弟好,也是爱屋及乌罢了。朱佑樘幼年经历非常坎坷,在宫里面东躲西藏的,生怕被人发现,吃不好睡不好。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对家庭的渴望何其强烈,张皇后就是那个给了朱佑樘家庭的人,因此朱佑樘对张家兄弟是娇惯的很,当然了,在朱佑樘看来,张家兄弟又能搞出什么事情来?作死了也就那么回事。
“请陛下选妃以充后宫吧!”李东阳在旁边来了这么一句,屋子里面为之一静。
刘健和谢迁看了一眼李东阳,谁都没说话,这事就是一个禁忌,以前也不是没人这个干过,全都被朱佑樘给打发的远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