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一次终于怒了,拍着桌子说道:“胡闹!”
朱厚照摇了摇头:“儿臣倒是觉得可行,只要拿下了扬州的转运使和盐场的管事官,这事难度就不大。以权压之,以力诱之,这事就没一个不成。有了盐场开道,儿臣就能赚取大量的银钱,同时以银子在官场开道。”
“不说其他的地方,整个江南官场,儿臣有信心五年之内到处都是儿臣的人。”
“到时候无论是培养,还是花钱收买,儿臣就能一杆子插进朝廷的中枢,甚至是内阁。”
听了朱厚照的话,朱佑樘觉得浑身发冷,脸色大变,看向儿子的目光变的非常诡异。瞪着朱厚照,朱佑樘久久没说话。
朱厚照苦笑着看着自己的老爹,事实上后世的东林党和其他的齐浙楚党就是这么干的,以经济利益为捆绑,然后在官场上纵横披靡。这些人的朋党说白了,背后其实就是商业利益,大家玩的就是资本。
东林党为什么强大,因为他的背后是整个江南的资本,为什么朝廷拿他们没办法?朝廷才多少钱,他们多少钱?
到了万历以后,大明的大商人,调动几百万两都算不上大手笔了,只能算是常规操作。朝廷呢?每年在辽东烧个千万两,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要知道雍正改革之后,大清一年的盐课是三千六百万两,那是多少钱?
一个盐课全烧在辽东又怎么样?还有田赋,还有商税,这么大一个国家,一年烧一千多万两居然就被烧垮了,何其可笑。
朱厚照端了一杯茶给老爹,然后笑着说道:“父皇,这天下聪明人可不止儿臣一个,儿臣不用查也知道,这天下已经有人这么做了。不说其他的,各省的督抚,朝中的大员,有多少人这么做?查一查他们家里面是否有盐商就知道了。”
“勋贵勋戚插一手是为了钱,比如舅舅家,他有钱了顶多是多建一点园子,多娶一点女人,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