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考核已经开始了,这一次的考核从把总开始,下面的领队营队都不在考核之列,朱厚照对此倒是没什么说的,先看看上面的人怎么样,然后在说吧!第一轮考核的骑射,作为一个武将,你的骑术自然是要精湛的,你的弓箭自然是要优秀的。
不说多么的突出,或者多么的厉害,但是肯定是要在平均水准以上,这是一定的。
朱厚照带着期待的笑容看着考核,他这一次来可不光是看热闹的,他还是来选人的。自己皇帝老爹可是答应自己了,准许自己选一个千户出来,也就是搞一个千人的护卫。事实上朱厚照是准备弄一个自己的贴身军队,保证忠诚的同时,进行一些其他的训练。
只不过很快朱厚照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因为第一个出来考核骑射的把总从马上掉下去了。
准备拉弓射箭,不知道是力气太大了,还是用力不当,总之从马上栽了下去,然后还被战马拖行了一段,最后昏过去了,生死不知。不知道是装昏过去了,还是真的昏过去了。看到这一幕,朱厚照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就是大明的把总?这就是大明的军队?
怪不得正德皇帝上位之后要收拾军队,这样样子能打仗?他他妈的自己骑马都能掉下去。
这样别说上战场了,行军都不行吧?
现场鸦雀无声,说起来这个场景还是有些好笑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朱厚照面无表情的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了怀宁侯孙辅的脸上。老头面无表情的坐着,似乎一点都不惭愧,腰板坐的笔直,但是却没有丝毫惭愧之色。
众人转回头等着第二个来考核的把总,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第一个的影响,这个人在射箭的时候也猛地一个摇晃,但是他比第一个人聪明,只是把弓掉在了地上,人搂住了马脖子却是没有掉下去。不过这却没有迎来丝毫的欢呼,现场依旧一片死寂。
英国公张懋这一次坐不住了,脸色阴沉的可怕,马文升也一样,他们一个兵部尚书,一个掌京营事,这两人这口锅肯定是要背了。
马文升还好一些,张懋这一次怕是不好过关了,这就是你掌握和训练的京营?尤其这还是当着大明太子的面。
不说其他的,这肯定不会给太子殿下留下什么好印象,毕竟太子殿下可是喜好武事的,看看太子殿下的盔甲,看看太子殿下的斩马刀,谁都知道这些所言非虚。可是看看自己这些手下的将官,那可是把总,这样的将官居然骑不稳马,射不准箭,这也叫将官?
张懋不禁看向了怀宁侯孙辅,这个老不死是不是要给自己好看啊?还是当着太子的面?
事实上张懋想多了,因为接下来的考核场面真的非常难看,四武营之中的奋字营,也就是怀宁侯孙辅的这个营,完成考核的有十之六七,到了其他人那里,甚至有十之四五的。现场的气氛都凝固了起来了,众人的脸上都快滴出水来了,没人开口说话。
看了一看日头,马上就要中午了,朱厚照站起了身子径直走进了演武场,伸手拉过自己的战马,朱厚照一个翻身上了马。
随后朱厚照开始打马在校场内飞奔,不断的在马匹上变换着姿势,连镫里藏身这样的高难度技巧都玩了,随后翻身上马,伸手拿起自己的弓,随后抽箭搭弓,弓弦响动,羽箭飞驰,朱厚照都没有回去看羽箭中没中靶,伸手拿出了第二支箭,然后继续搭弓射箭。
在第二支箭出去之后,第一支箭那边才传来中靶的声音,可见朱厚照射箭之速。
纵马狂奔而射,朱厚照不断在马上变换着姿势开弓,基本上就没有他无法开弓的角度,甚至还来了一个背后开弓,将羽箭射光了,朱厚照这才打马而回,根本没有去看自己的羽箭是不是射中了。回到看台上,朱厚照对英国公张懋和兵部尚书马文升道:“马爱卿,张爱卿,本宫身体略感不爽,可能是长于深宫,虚弱了一些,出来就有些不适了。”
“下午的考核本宫就不参加了,两位爱卿掌管就好,本宫就先回去了!”说完这句话,朱厚照就笑着离开了。
从始至终朱厚照都没对考核发表一点意见,但是他做的事情却说明了一切,我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你们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太子这样的态度,无论是兵部尚书马文升还是英国公张懋脸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英国公张懋。京营,天下禁军之首,你们就是这么练兵的?当将官的人如此,那其他人能好到哪里去?太子一回宫会如何和皇上说?即便是实话实说,这也不好交代啊!
朱厚照不管他们怎们想,他原本没想做什么的,可是心里的火实在是压不住了。
这就是大明的京营?怪不得得正德皇帝要从新编练,这样的兵能打谁?是去打蒙古小王子还是打宁王,这他妈的是在开玩笑。
这事也不怪朱厚照甩脸子给马文升和张懋,这就是他们的责任,现在朱厚照更觉得张懋有问题了。这货虽然穿着盔甲,可是就是一个穿着盔甲的文官,比起他爹英国公张辅差远了。张辅跟随张玉参加过靖难,打过安南,扫过漠北,战功赫赫,死在土木堡真的可惜了。
这个张懋看着不错,可是朱厚照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人估计只剩下巴结文官了。
离开校场之后,朱厚照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如锅底,甚至比一边的王守仁都黑了。
说起来王守仁这一次也被震撼到了,他也没想到大明的京营居然如此差劲,这样的军队能拉出打仗?别说拉出去打仗了,即便是护卫京师,这也勉强的很吧?王守仁看了一眼身边的朱厚照,他倒是没想到太子的弓马骑射居然如此精湛,堪比古之名将,当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