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说完,看看子晴,问道:“nainai的话,可是应验到爷的身上了,只是,我听说,我们爷是因为捐了一座金山给当今的皇帝,才换来一个七品的义官和皇商一职,这好好的,爷怎么会舍得把金山捐了出去?莫不是受了皇家的威胁?还是因为别的?”
子晴知道那日宣旨的时候,家里的下人都在场,花嬷嬷自然是知道缘由的,便笑道:“这不是听说朝廷想跟西洋人买枪炮没有银子,皇上发愁了,这才把山捐了出去,横竖我们也是白丁一个,真要开采了,只会惹来别的的嫉恨和眼红,何苦来给自己找事呢?我们也不是银子不够花,能花多少?孩子们要是成器,你不给他们留家产,自然会自己挣去,孩子们要是不成器,你留多少家产,也是有败光的那一天。”
花嬷嬷听了笑道:“nainai果真是个通透之人,这世上的人要都像nainai这般想,也就好了,哪里会搞出这些乌七八糟的脏事烂事来。”
子晴知道她在大宅门生活多年,感触自然比子晴深刻的多,便笑了笑。
“不过,我看nainai的性子是个心慈面软的,不知nainai心里可有仇恨的人?”花嬷嬷问道。
仇恨的人,子晴一想,还真没有,那些成长过程中遇到的伤痛不过是成长的代价,正因为有了这些伤痛,才让子晴更珍惜现在的美好。
子晴想了想说道:“还真没有什么特别仇恨的人,不愉快的事情倒是有几件,不过要说到仇恨,还真说不上。我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家,哪里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对了,nainai你恨倭国人吗?不然,为什么会把矿山捐了给朝廷买枪炮的?”花嬷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这个子晴还真不好跟花嬷嬷细说,便道:“论理,我是跟他们没接触过,说不上恨不恨的,可是,听阿水他们说起,这些倭贼也是够可恨的,不好好的在他们国家过他们自己的日子,总觊觎着别人的东西,烧杀抢掠的,你说可恨不可恨?真要这样长此下去,咱们越来越软,人家就会越来越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所以,这个倒是忧心过。”
花嬷嬷听了笑道:“nainai说的我老婆子虽然不大懂,可是也知道那是强盗的行径,这些杀千刀的,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的。”
子晴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花嬷嬷说道:“夜深露重了,nainai还是回屋歇着吧。”
花嬷嬷把子晴送进房,伺候着子晴梳洗躺下后才走的。子晴放松了心情,倒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子晴自然不知道,其实,她跟花嬷嬷的谈话,都被人原封不动地听了汇报给李瀚了,不是李瀚多心,试想,一个能做出这么威力大的zha药之人,李瀚要不留心才怪呢。这坐江山的人,从来就没敢安稳地放心睡大觉,否则,这江山十有是坐不住的。
李瀚听了子晴的话,这才知道子晴竟然真的是替他忧国忧民,而林康平也是为了他远渡重洋,李瀚想到了这些,又想到了林康平的救命之恩,便说道:“撤了吧,以后,不许再去打扰她了。”
子晴自然不知道这些,这会,还在梦乡呢。
次日一大早,小翊便过来了,在子晴家吃过早饭,子晴给书睿、书彦收拾上学的衣物,书睿几个带着嫣然坐在炕上念书,书睿突然问道:“娘,你要带妹妹去那个菊花会,如果到时她们为难你怎么办?你又不会作诗作画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可是一样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