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上写着呢,我有话说。都这么大的人了,眼瞅着做了大半年官的人,心里还存不住事,亏得你现在的地方还清闲些,不然,你的政敌要抓你的把柄岂不太容易了些?多跟大哥学学吧。”
“姐,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去做官,太复杂,咱家的家底也不厚,我觉得我未必能走多远。看着咱家的日子在村子里是不错,甚至在镇里也不错,可是到了京城,咱家什么也不是,既没钱也没权的,在来说,咱们就是别人的垫脚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的棋子或弃子,所以,姐,我想挣钱,挣大钱,但是我又不想专门从商,虽说自前朝开始,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不像宋朝那样低贱,可毕竟这么多年的传统习俗摆在那里,我要真弃士去从商,爹娘还不知得多伤心,没准还会打断我的腿。再说我自己也没这么大的勇气,怕我将来从商后又会后悔,所以我很是苦恼,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子喜经过这半年的思考,知道了自己的差距还很大,在安州府,曾家可能有一点地位,因为有傅家,有子福,可是,在京城这个富贵圈里,不要说曾家,傅家都排不上号,还得是文家那样的大家族,所以,子喜郁闷了。
子晴听了子喜的话,沉思了好一会,问道:“那你能一边做官一边管着自己的产业吗?别人做官多半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
“说实在的,真正从贫苦人家寒窗苦读出来的读书人毕竟是少数,穷人有几家能负担得起那些束脩,要不,圣上也不能单给咱娘的恩典封诰。大多数的读书人家里条件还是不错的,根基深一些的,自然能派一个好位置,比如大哥这次就借文家的光了,根基浅点的,多半是那穷山恶水的地方,那倒还不怕,就怕到时有点什么担责的事情,自己手里又没钱打点,只能忍气吞声。我和大哥也不是那种能不顾百姓死活一味敛财的性子,真要那样了,且不说良心能否过得去,有的是眼睛盯着呢,肯定会出事。”
“等等,你刚才说,大哥借了文家的光是怎么一回事?”子晴楞道。
“也没什么,文三少爷在吏部,知道了大哥的业绩,考核的时候自然占了点便宜,不是什么大事。”
“哦,那你接着说吧。”子晴听了松了口气。
“所以大多的人会让家里人出面置一些产业,或铺子或庄子,我觉得我手头的这二千两银子也不够干什么的,她手里虽有点嫁妆,也不过是几千两银子。我的意思,不如咱们一大家子合起来做点什么事,可我又不知能做些什么?姐,我知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如你说说能干什么?”
“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娘一直担心你三哥那没个什么好营生,想让他也买点田地。我原来是有个打算,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机会,再则我手头的事情也不少,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去,你姐夫也一直忙,就一直拖着。你既这样说了,我实话对你说了,我手头有做玻璃和水泥的方子,你对外就说你姐夫从西洋人手里买来的方子,千万不要说别的。咱们一大家子合伙开个玻璃水泥厂,这个东西成本不高,咱们把价钱降低一些,生意肯定要好。我想过了,咱们只管生产,卖玻璃的事就交给文家,他们家大业大,想惹事的人也惹不起。”
“姐,玻璃我知道,可是水泥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