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以前也认识了,只不过你不记得我了,那一次,你让你家的狗追得我们四处逃窜,害我摔了好一大跤,不知你还有印象吗?”少年提示道。
他这一说,子晴想起来,那一年好像是子雨出生给村子里送肚子礼,只记得有一个鼻涕虫,追着自己成天叫老婆,还有七八个孩子起哄,其中有一个还特别起劲,难不成就是眼前那位?
子晴抬头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倒也仪表堂堂,可真找不到一点相熟的痕迹,便问道:“难不成你是那个鼻涕虫?还是那个孩子王?”
少年刚想说话,忽见大毛伸手来接子晴手里的盘子,故意地把盘子往子晴那一甩,菜汤子都甩到子晴的胸前,大毛立刻从兜里抽出条帕子来,右手伸手假装要帮子晴把胸前的脏物擦了,使劲一拉子晴的衣领,子晴本能地一挡,一退,大毛见没成功,左手却迅速地把子晴的裙带一抽,裙子掉地上了,子晴一下蒙了,好在旁边的少年反应快,一把拉开了子晴,喝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大家的眼睛都转到这边了,子晴一下明白过来,又气又羞的,忙捡起裙子跑进屋里,燕仁达站起来说:“没什么,就是我儿子不小心把盘子打了,东西溅到他表妹的衣服上,我儿子和他表妹青梅竹马的,就上手帮她收拾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她,把她的裙子弄散了,我儿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娶了她。”
“你儿子无耻,你儿子是故意把盘子甩到女娃身上的,而且,你儿子根本就是故意撕人家的衣领不成,便故意解了人家的裙带的。”少年赶紧反驳。
燕仁达一听,有些急了,说道:“小孩子不知轻重,不要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这关系到人家女娃的闺誉。我看不光是你儿子无耻,你也无耻。”少年强调说。
“我看无耻的是你,你凭什么拉着我家表妹说说笑笑的?你和她套什么近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大毛怒向少年问道。
这时,曾瑞祥和沈氏、子福都过来了,子福上来就踹了大毛几脚,大毛没想到子福会动手,反应过来就和子福厮打上了,二毛三毛见了就要上前帮忙,沈家的几个表哥早就不耐烦了,也下了桌子,还有三婆婆家的几个十来岁的孙子,一向在曾瑞祥的学堂念书,能有这个机会,一直被父母和阿婆灌输着不能忘恩,见子福和人打架,哪能袖手旁观,于是个个摩拳擦掌,也跑下了桌子,眼见一场大乱就要发生了,曾瑞祥忙护住自己儿子,喝住了众人,说道:“大毛,带着你爹娘回家,以后没事不许进我家门。我没你这样的外甥,也没你娘这样的妹妹。”
燕仁达还要说什么,老爷子喝住燕仁达赶紧坐下去,又对曾瑞祥说道:“孩子,听爹一句话,先把这事圆了过去,过后再说,这会让他们走了,反倒不合适。对子晴的名声更不好。”
沈氏听了拉了一下曾瑞祥的衣襟,曾瑞祥明白她的意思,对燕仁达说道:“要么就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要么就带着你家人滚蛋,从此不准踏进我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