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平听了闷声一笑,见子晴有几分恼意,忙摆手说道:“我是高兴的,真的,你居然能想到和我以后的事情,可见你真的接受了我,只是,傻瓜,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朝开国皇帝开明,他出身于草莽,祖上也曾做过大户人家的奴才,因为这条规定耽误了前程,不得已入了武将,没成想居然打出了一片江山。所以,定国之初,他规定,除了奴籍的本人以外,他的后代均可以参加科考,不然岳丈也不会同意我们的亲事。”
子晴听了大松一口气,把头靠在林康平的胳膊上,林康平身子一僵,忽而继续说道:“晴儿,我这二天都不能过来看你了,我要进山采买运往粤城的茶叶。还有,这次你给的银两足,听你的,我想去买些景德镇的瓷器,所以这次我准备雇船走水路,到景德镇买了瓷器,再转道杭城买些丝绸,从杭城出海到粤城,更为方便安全些。晴儿,我从粤城买了玉石就要直接回京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不要生病。”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在外头,万事小心,你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一点,任何东西都没有生命珍贵,银钱是身外之物。”子晴这些天习惯了他的相伴,陡然说走,心里还真是酸酸的。
林康平听了这话,站住了,犹豫了半天,大着胆子双手捧着子晴的脸,说:“怎么办呢?晴儿,我还没有走,就开始想你了。”
子晴一下愣住了,看着他,忘了把他的手推开,不是说古人都很保守的吗?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可子晴现在跟林康平,倒有点恋爱的感觉了,处了一个月居然牵手了。
“晴儿,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一天,有这一刻,我是不是在梦里呢?要不,你掐掐我,看疼不疼?”林康平见子晴没有生气,没有甩开他的手,巨大的欢喜盈满了心间,晕乎乎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子晴见他那副傻样,倒是真的掐了他几下,林康平只会嘿嘿傻笑,子晴见天色已晚,下了山,林康平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二天后,林康平前来道别,子晴把衣物鞋袜都打包好,她见林康平的衣服有些旧了,从里到外各缝制了两身,一身紫红色,一身月白色,都是上好的细棉,林康平见了喜的无可无不可,像宝贝似的抱在了怀里。
子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送他出来,看到院内的黄狗,才想起秀水表姑给的金色狗毛,忙跑回去,找个荷包分了一点,递给林康平,说道:“这个你一定要贴身藏好,里面的金毛止血效果相当灵验,已经在我大哥腿上验证了,关键时候能救命,有几根就行,省着点用。下次有时间再告诉你金毛的来历,千万小心。”直到林康平的马看不见踪影了,子晴才依依不舍地把门关上。
林康平走后,子晴几乎足不出户,反正家里青菜、鸡蛋、腊肉、腊鸡什么的都有,沈氏临走前再三交代子晴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子晴也知道,自己的样貌、穿着在乡下来说算是很打眼的,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除了陪着曾瑞祥去看看夏玉,基本不出门。
夏玉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周天清拿了银两回去选址盖房,夏玉的心里有了盼头,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加上子晴每次和曾瑞祥过去都会送鸡蛋送肉,又陪着说笑开解,夏玉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连带着田氏看子晴也顺眼了许多。
四月底,沈氏带着子禄回家了,府试过了,只是成绩不是很靠前,不过,大家还是很高兴,因为曾瑞祥说对子禄来说很不易了,他启蒙本就较晚。沈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