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想想算罢:“勉为其难!从欠银里扣。”
她把颊边散落的柔软碎发捊至耳后,一面笑道:“沈大人还不早些回去?赵姨娘等的焦急!”
一面迈起步儿与他擦身而过,眼见走出桥洞,月光清泻上半个肩膀,忽觉腰肢怎又被他的胳臂勾住。
“你还要做甚?”萧鸢咬紧银牙,怒目惊睁地回首俏瞪。
沈岐山唇角弯抹笑弧,神情显得浮浪不羁:“既然收受十两银子,方才短促并未尽兴,得容我亲个够本才是。”
也不顾她挣扎,复又强抱进桥洞的暗影里。
一支王孙画船停在河央赏玩月色,灯火朦胧,笙歌喧闹,到底把萧鸢含糊不清的嗔叱掩过。
且说萧滽左等右等不见长姐归家,夜色渐深,暗忖她出门前吃过几盏水酒,恐醉着被人欺负,终是放心不下,安顿好蓉姐儿,即出门去寻。
才至街口便见长姐摇摇摆摆而来,他忙迎上,斜眼睃她云鬓蓬松,两片薄嘴唇湿润润的,娇红欲滴,满脸的风情月意,再往她身后看去,一个魁伟的身影闪过不见。
他直言不讳:“长姐是刚和野男人在桥洞下滚过回来麽?”
“你看见了?”萧鸢惊诧,说后才发觉自己应了甚麽,脸颊瞬间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