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萧明月想着在集市上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琥珀和阿茶,翻来覆去,实在想不清。
想着若真的是她们,自己如今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把二人接入宫中。
要不是,那琥珀会带着阿茶去哪里呢?
而甄妙夏得知萧明月又是带小皇子出宫去了乡野看百姓们干农活,又是给小桥铺路,便禁不住皱着眉头,"这萧明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竟然让我的儿子这般折腾!把我的当什么了?"
小皇子摇摇头,反驳着,"母亲,您不该生气,郡主老师教会了我们许多道理!母亲知道百姓们何时最快乐吗?"
甄妙夏觉得小皇子这个问题很奇怪,"母亲又不是外面那些平头老百姓,母亲哪里会知道嘛!"
小皇子叹了一口气,对甄妙夏说,"那我就告诉母亲吧,吃得饱穿的暖儿孙都有书可以念!就是老百姓们最幸福的时刻了!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可是母亲比他们住得好,吃的好,却依然每天愁眉不展,不如母亲也去种田吧!这样母亲就可以笑容常伴了!"
甄妙夏听自己的儿子要让自己去种田,忍着脾气不发,"胡说!母亲是贵妃,金尊玉贵,怎么能去种田呢!"
"可是人人都一样啊!人生来不应该分贵贱的!"小皇子又继续对甄妙夏说。
"这话也是萧明月教给你的?!"
"不,这是父皇说的!"
"好了好了,你父皇是一国之君,可是你是皇子就是皇子,日后是陈国未来的皇帝,别老想着和老百姓一起干活,要有太子的架势,别让人笑话!"甄妙夏再三对小皇子叮咛。
小皇子嘟着嘴,想反驳却又想着萧明月要他对自己的母亲孝顺,凡事可以忍耐,就不要忤逆。
"哦,孩儿知道了,孩儿累了!"说完,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甄妙夏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跟自己却不亲近,只跟萧明月近亲,把萧明月说的话都奉为金科玉律,想象心里就觉得气得慌,可是也只能独自生闷气。
天长日久,不免气血瘀滞,叫了太医来看,总不过开一些活血顺气的药,可是甄妙夏心胸狭隘,这心绞痛的病算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