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吗?”荷花左一口烧鸡,右一口烧鸭:“嗯!很香!”
“不是两个吗?”小李气呆了。
“左手是一个烧鸡,右手是一个烧鸭!——都是一个啊!”荷花嘴巴塞得满满的,但说话还是很清楚。
“你你你!”刘天生给她气得正不知所措,见刘营长来了,忙向他投诉:“营长,你看看这个小姑娘,昨天的事还没了,今天她变本加厉,把烧鸡烧鸭全偷吃了!”
刘营长见又是荷花惹事,头也痛了,还没开口,荷花就问:“你烧火的,我问你,你一年杀鸡多少个?”
“有几十个!你问这干吗?”刘天生给她问得一头雾水。
“还有干吗?”荷花白了他一眼,“我一年消灭的土匪,也有几十个!你一年才杀几十个鸡,你屁股还翅得天高呢!你羞字会不会写啊?!”
“这是两码事!”刘天生也白了她一眼。
“这当然是两码事!”荷花将了过去,“但是:你杀一个鸡,我消灭一个土匪,我还没天杀般地叫呢,你杀个鸡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以为自己功劳天大的?!要不,我来杀鸡,杀几十个给你看,你也去消灭土匪,消灭几十个土匪给我看!怎么样?!”见刘天生哑口无言,她气愤地说:“以为自己做做饭,烧个烧鸡烧个烧鸭,就比打死几十个土匪的功劳还要大!真是没大没小,羞字都不会写!”
“你你你……”刘天生给她气得哆嗦着,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荷花,你怎么这么说话的?”余连长找来见她偷东西吃,一时吓懵了,现在才回过神来。
“我说得没道理吗?”荷花见姐夫开口了,口气就软了些。
“女战士,你要吃,拿一个就是了,但你拿两个,你吃得完吗?”刘营长已知道荷花就是余连长的小姨子,估计是给余连长惯坏了。
“吃得完吃不完,那是我的事,你说这干吗?我又不会请你吃!”荷花见是个当官的来了,也不客气地顶了过去。
“你嘴巴太厉害了,又会吃又会说话!”刘天生这才回过神来,讽刺过去。
“那当然!”荷花脸色不改地说起在道理来:“我们在剿匪时,对土匪劝降,都会说:你们许多人都是因为吃不饱才上山当土匪的,现在我们分给你们田地,让你们自给自足,彻底解决你们的温饱问题!有些土匪听后,就会投降的。所以土匪的问题,就是肚子的问题。只要解决他们的吃饱问题,就能解决土匪的问题!而我们解放军,就是要推翻旧社会,让老百姓吃得饱,肚子胀鼓鼓的!我说得在理吗?”
“你说得在理!”刘营长不得不服气,“小姑娘,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