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心意相通到一种程度是会共情的呀!
他不愿她为那些烦心之事所扰,她明白他的心意的。
阿绥仰头看着李寅,他的下颚线很漂亮,紧致流畅,凤目暗沉,眉心紧锁。
往他身边靠了靠,小手贴到他的心口,下面是他强力跳动的心脏。
车厢内暗淡的烛火闪闪烁烁的摇晃着。
李寅手掌覆上她的小手。
“夫君。”阿绥软软地开口,“我现在很幸福,很幸福的。”
她有了一个她以前从未敢奢望过的家。
李寅握着她的手递到唇边,温柔地轻吻,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让她在以后数十年的时光里,也不会生出后悔的念头。
“所以你不要再为我委屈了哦!”阿绥认真的说道。
李寅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嗯”。
“我们回去后,给奶糕喂他喜欢的牛肉干,鸡丝条。”阿绥指指趴在一旁软垫上呼呼大睡的奶糕。
李寅看了奶糕一眼,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养的狗儿,都是一副万事不过心的性子。
马车行到半路,天公不作美,“轰隆隆”响了几道惊雷。
奶糕的小身体吓得从软垫上惊跳起来,惊恐地看着阿绥和李寅“呜呜”直叫。
李寅抱起吓坏了的小奶糕。
阿绥捂着嘴巴,坏心的嘲笑奶糕。
奶糕小耳朵动了动,左爪子伸着要搭上她的手,阿绥笑着握住他摇了摇。
李寅有一瞬间觉得他们不是养的狗儿,而是只粘人爱撒娇的猫儿。
在看看阿绥娇笑的面容。
不!
是他养了两只。
外头响着雷,又刮着大风,马车车顶前檐上挂的风铃响得厉害。
车厢内是截然不同的温馨。
下了马车,阿绥莫名生出一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
害怕过会儿下雨,两人坐着肩舆回了邀月楼。
魏候府大门上,府里回廊间,各个小门上挂着的红绸并未拆除,进了邀月楼更是红彤彤的一片。
阿绥拉了李寅的手说道:“这像不像我们又成了一次亲。”
李寅“啧”了一声,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不可乱说。”
阿绥忙点点头:“知道啦。”
一个月没有住人的邀月楼也是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的,提前有人送了消息,屋内也摆上了冰盆。
奶糕也是兴奋地直叫唤,身残志坚地慢悠悠在屋子里转圈圈。
阿绥深吸一口气,满意的抿唇笑了笑。
对阿绥来说,松院很好,但是这儿有股松院没有的归属感。
李寅含笑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已经很晚了,快去沐浴。”
阿绥点点头,刚踏上楼梯,外头突然下起滂沱大雨。
阿绥拍拍胸口,庆幸他们快了一步,要不然就要成落汤鸡啦!
两人都沐完浴,一番运动后又清洗了一次,才安静地躺在榻上,听着外头的雨声。
阿绥像是没骨头地一样懒洋洋软趴趴地躺在李寅身上。
阿绥手臂无力搭在软塌上,嘟哝着:“每次都要重新沐浴,好累呀!”
李寅手指顺着她软软的头发,闻言微顿,把她往上提了提:“哪次不是我帮你擦的?”
阿绥眨巴眨巴眼睛,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心虚了。
软绵绵地哼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