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声把守夜的小侍女惊醒,惶恐地看着李寅。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刚醒,他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小侍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西南方向烛火熠熠。
知礼匆匆从楼梯口走出来:“禀郎君,是桑院二郎君的月姨娘临产,要生了。”
李寅微微颔首,重新进了屋,旁人的事情与他无关。
知礼安抚地拍拍守夜的小侍女:“坐着吧!”
李寅走后,小侍女也松了一口气:“知礼姐姐也回去歇息吧!”
知礼点点头,在门外守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李寅进了内室,阿绥已经醒了,正支起身子,疑惑地看他。
李寅上榻,抱着她躺下:“没事儿,李宣的妾侍临盆了,继续睡吧!”
阿绥没了睡意,昨日在阿娘那儿才听说那个月姨娘要生孩子了,没想到这么快。
“夫君喜不喜欢小宝宝?”阿绥羞怯地问道。
李寅眉梢微挑,薄唇上扬:“你我的孩儿,我岂会不喜欢。”
黑夜中阿绥偷偷笑了笑。
李寅想着是不是母亲和她说了什么,催促她了吗?
李寅手指揉揉她的脑袋:“阿绥我们不着急。”
“不急嘛?”阿绥鼓鼓面颊,“可是我发现像夫君这般大的男子都已经做了父亲了。”
李寅一口血憋在了心里,不知该夸她贴心,还是生气她说他年纪大。
只能勉强地笑了笑:“我们不同别人比,我们才新婚,我还想和我的阿绥单独相处一些时日,现在生个小家伙出来,我们的注意力难免会被分散。”
阿绥眨眨眼,他说得有理,抱紧他的腰,抿唇甜甜地笑了笑。
其实李寅心中又何尝没有期待,不过虽然阿绥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这也只是和她以前相比。
李伯说她底子虚,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一个小生命的到来,所以他每次行房时到了最后关头都会弄出来,小娘子的□□有他一手教导,自然不知其中关窍。
李寅亲了亲她的发顶,等她再休养一段时日,怕是才会考虑生个小家伙出来。
不过这期间,生小家伙的过程可以多来几次。
李寅从她衣襟处探进去,在她耳边呢喃:“困不困。”
阿绥嘤咛一声缩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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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绥困得睁不开眼,埋在锦被里呼呼大睡,而李寅到底是以前难以入眠惯了,只睡了半宿,他还是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
已经过了往日阿绥来正院的时辰,她还不见人影儿。
安喜县主看着进门的钟嬷嬷:“可有什么事耽误了?”
钟嬷嬷老脸一红,俯身悄声道:“郎君那儿,临近破晓还传了两次水。”
安喜县主明白过来,阿绥怕是起不了了,伸手拍拍案几低声道:“阿寅真是胡闹,阿绥性子软和,这事儿肯定是那臭小子非拉着她……”
“年轻人,也难免。”钟嬷嬷笑着道。
安喜县主细眉高挑:“阿绥那小身板哪里经得住他那么折腾。”
“郎君像来心疼小夫人,心里有数着呢!”钟嬷嬷笑呵呵宽慰道,她去松院看着小夫人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不像难受的样子。
安喜县主哼了一声:“这倒是,他宝贝着呢!不过来也好,府里事多,免得冲撞了她。”
钟嬷嬷应声:“娘子说的是,那边动静大,别吓着小夫人。”
这时侍女进来禀道:“夫人,月姨娘生了。”
“是娘子还是小郎?”钟嬷嬷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