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接过小药童手里的药箱,独自进了书房。
李寅今日上朝,起得比妙提早些,这会儿已经用完早膳,在书房等着李伯过来诊脉了。
四周安静,李伯手搭在李寅脉上,眼睛一亮:“这几日休息得好?”
“嗯。”李寅勾勾唇角。
李伯笑起来,胡子跟着抖动:“是新开的药起了效?”
“不是。”李寅忍不住给他泼冷水。
李伯收拾药箱的动作一顿,问他:“那是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了,吃了多少药也没见好,怎么突然就能睡着了?”
哪个杏林高手,他倒要见识见识。
“没谁,就突然能睡着了。”李寅不想把这件事到处宣扬,只贴身伺候的几个知晓就好了。
李伯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怎么突然好了呢!他的药没有效果吗?
李寅凤目微眯,周身疏冷,沉声问道:“怎么,本候身体好了你不高兴。”
李伯忙摇头:“没有,您误会了,要是国公爷和夫人知道您的不寐之症有了好转,定是十分高兴的。”
李寅轻哼一声:“妙提身体怎么样了?”
“那位尼师的身体可急不得,娘胎里落下的毛病,这些年又没好好治疗,现在只能一点点地温补着,慢慢调理。”李伯想起妙提,觉得还是有地方用得着自己的,重新燃起自信。
李寅凤目紧紧盯着他:“尽你最大的能力治好她,府里药库的药材随意取用。”
李伯也跟着认真起来:“唯!”
李寅看了眼书房里的刻漏,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他:“卯时末刻再过来给她请脉。”
李伯没有多想,以为妙提到了那个时候会来邀月楼。
出了书房门,李寅看了眼隔壁紧闭的屋门,下意识的放轻脚步,下了楼才自嘲的轻笑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