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摸了摸鼻子,十分尴尬,欲言又止地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我现在人都在这了。”
叶梦舟好奇地追问:“我就问有没有。”
晏白只好说老实话:“我没给你单独留一封遗书。”
这有些出乎叶梦舟的意料,他半信半疑地问:“没有?真的没有吗?你别是不想被我知道所以骗我说没有吧?”
晏白:“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是没给你留遗书,我们那时候都分开很久了,我那时候以为你真的非常讨厌我。我想想假如我留一封信给你,说不定会让你觉得我连死了都要恶心你一下。我不能再被你讨厌了,所以没有留给你的信。”
叶梦舟盯着他盯了一会儿,多少信了晏白的说法,可还是很奇怪:“那你母亲生气什么呢?你妹妹说你母亲看了你的遗书以后对我很生气,所以连葬礼都不许我参加。啊,你不用这种表情啦,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叶梦舟甚至还故作老成地拍了拍晏白的肩膀,心态很好地安慰他:“换成我是大太太,我可能会比他更生气呢。儿子和男人跑了,而且是本来很信任的人,不但如此,儿子会去从军战死,也是这个男人间接导致的,会生气很正常嘛,可以理解。”
叶梦舟这样豁达,晏白什么气都没了,说:“我在遗书里和母亲道歉,这封会寄出去就说明我那时已经死了,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我不孝。然后我在信的最后,请求她在我下葬时把你的照片和我们小时候捡到的石头坠子放在我身上。”
说完,晏白自己先沉默了,猜到多半凶多吉少。
叶梦舟很无语地说:“你好傻啊。你这么说了,她不是更生气,更不可能照你说的做啊。”
晏白:“我是觉得我不说她肯定不会那么做,我说了,她说不定还会看在人死为大的份上答应我唯一的要求……看来还是不可能。”
老师的吹哨声响了起来,要集合整队下课了,两人往回走,叶梦舟对他笑了下,让晏白冰冷的心情融化许多:“走,我请你吃棒冰去。别那么小心眼了,你老记着那些,整天苦大仇深的。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