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东西在你这里,都能变得有趣。”
“是呀是呀,我超有趣der,所以,想不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
想啊,当然想。
程彻偷偷的、偷偷的,去抓赵清嶺的衣角。
没想到被一把捉住了,脸颊瞬间滚烫。
好在赵清嶺有时候也挺善良,并不拆穿他,就只是笑着凑近:“彻彻,你身上好香哦”
明明应该非常疲倦了,却还是不肯老实,在他脖子旁闻啊闻,手指又在他脖子后面挠啊挠。
“好好闻啊,椰子味儿的,要不是太累,今天一定吃了你”
说着,居然又撑着起了身,想干点什么。
可惜最后没干成。
跑了一整天实在累成狗,就连起个身都七老八十、腰酸背痛腿抽筋状,最后很凄惨地又趴回了程彻身上,不甘心地蹭着他脖子:“吃不到也舔一舔。”
程彻好笑又无奈,用没伤的那只脚踹他。
闹完了,赵清嶺终于打算睡了。
迷迷糊糊地,不忘咕哝:“彻彻,明天按照计划,是要清早坐火车去克拉科夫一日游的,我要是起不来,你得把我踢起来,别心疼我。”
“好。”
“呜嗯……不知道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能不能甩掉许博他们。总不至于那么执着……跟我跑那么远吧?”
克拉科夫,是位于波兰南部的旧都。
二战时期的纳粹将军府所在地,很多战争遗迹比如奥斯维辛集中营、辛德勒的工厂都在这个地方。
和华沙不同,是一个美丽、充满历史厚重感,有一点点小压抑的城市。
三个小时火车,还是有点远的。
正困着,床头电话响了。
喂……
这都他妈晚上快十二点了。
赵清嶺睁开眼睛皱眉去接。什么不开眼的前台,这个时间打电话影响客人休息?
……
结果,电话是许博让前台打的。
并不是因为被白白遛了一天的狗,气不过而骚扰赵清嶺,而是就刚才,半夜,许博和李小梨在被遛完回酒店的路上,被人给抢了!
波兰按理说,是一个非常和平的国家。
然而,即使再和平的国度,也不能保证一定没有小偷小摸、一定没有拦路抢劫。
小概率事件,偏偏就被这俩人给遇上了。
更惨的是,他们的全部证件、银行卡和现金都没有放在酒店里,而是背在了随身包包上。
一次抢劫,全部丢光。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都没有眼泪,幸好仔细一想——好歹还有个认识的赵清嶺也在波兰,还跟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里。
……毕竟是同胞。
再怎么有仇,这种时候总也不能一点都不帮。
赵清嶺伸出援手的方式简单粗暴。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甩给了许博五万块钱:“足够你俩补证、买机票回国了。”
给完,他回房间,继续关门抱着爱人睡大觉了。
第二天清早拖着疲惫的身躯爬起来,背上包去赶火车。
程彻送他到门口,叮嘱了一大堆。
等人走了,刚打算补个回笼觉,房间电话又响了。
……
赵清嶺搭上了去克拉科夫的小火车。
车咣唧咣唧开了老远,九点钟,他估计着程彻也差不多该睡醒了,就弹了视频过去。
程彻起床是起床了,身后的背景却不是酒店。
“咦,彻彻你在哪,你出门了?”
程彻:“我在领事馆,陪那两个人补办证件。”
赵清嶺:“艹?!”
赵清嶺:“陪许博他们?怎么是你陪?”
程彻无奈,微笑。
谁让他一早接到了许博从前台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许总整个人低声下气、超级无助,几乎是在求他了。
那两个人吧,这次也真的是很惨。
一夜过去,劫匪尚未抓到。两人如今身上只有赵清嶺给的五万块钱,其它任何证件都不在了不说,连手机也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