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枫毅心中庆幸裘叔叔不是真的放弃裘泽远,听到父亲的话便连忙应下。
“出来吧。”裘纪渊对着屏风后面说道。
童枫毅这才发现躲在竹藤屏风后面的辛兆勋父子。辛兆勋面色如土,走到裘纪渊面前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督军,兆勋有罪,请督军降罪。”
裘纪渊藏了一天的伤痛终于有一丝挂上了眉宇,他俯下身扶起辛兆勋,“瞧瞧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一双儿女,尽是些没心肝的东西。若管束不住子女便是罪过,那我跟你的罪过岂不是一样深重?”
“督军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兆勋了。一切都是那个罪女的错,是她带累了泽远,辱没了裘氏。”辛兆勋仍是半伏着腰身,恭谨地答话。
裘纪渊平淡的语声中夹杂着暗殇,“事到如今,你心中要有一个决断……”
“是!等原野和罪女被捉拿回来,但凭督军处置,兆勋绝不会有半个不字。”
辛兆勋知道,此时此刻,他再不能为女儿求情。为今之计,只能舍去此女保得举家平安。可是想到女儿被擒后要遭受的酷刑,他还是从心底里发寒,正想着该如何为女儿求一个体面的死法,他又听裘纪渊说道:“念在你为纪军效忠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辛黛免受铁莲花之刑,如何处死也交由你自己决定。”
辛兆勋如获大释,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童广霆又问裘纪渊:“那原野呢?你打算如何处置原野?”
“自然是浸猪笼。这厮枉顾宠信,竟是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真是活着污了世间清净,死掉又让人心有不甘。不过先不急,最恨原野的人还不是我。”裘纪渊看向辛兆勋。
辛兆勋咬牙切齿地说道:“督军放心,这厮毁了我女儿一生,令裘辛两家门楣受辱。我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这畜生生不如死!”
裘纪渊冷哼一声,“最恨他的人只怕也不是你,我们就等着泽远拿主意吧。”
“督军英明,原野交由泽远处置才是正途。”辛兆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