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世乐从与她并不频繁的相处里知晓她活泼伶俐,但是从来不了解她会铁头功!
程小雨从与她为数不多的接触中看出她鬼马有趣,但是从来没有发现她行事如此奇异!
厉嘉瞳从跟她寥寥无几的碰触里洞察她巾帼不让须眉,但是从来不曾估测到她会有怪异如斯的荒诞举动!
三位同僚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过去,试图阻止她的恶行,然而一点也不管用。她居然随手拉过身体左侧的厉嘉瞳,拥抱着她一起往墙上撞。
“放开我,让我跟他比一比。我好歹是警队二十八届武术冠军。”
二十八届?你是连在严妈妈子里也算上吗?
厉嘉瞳感到一阵烧脑的头疼。
她气血不足的毛病,此刻被严采抱住撞墙的举动弄得愈发明显,眩晕的感觉很快萦绕颅内。怀中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见习督察,真的是用实际行动在解释“揽住一起死”这个词语的意思。
她晃动了脑袋,当机立断,不顾严采的拳脚加身,用自己的躯体把她抱得死死的,带离了危险障碍物的可触范围。
“madamyan,不要再折腾了,就算你力大无穷,起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就快断气了。”
程小雨因这样的场景而手足无措,试图拉开始作俑者的举动彻底无效。韦世乐伸臂一挥,使出大半身力气,将两位警员一起拽开尺余远距离。然而徒劳。严采仿似中邪一般,在他将她们与墙壁分开的下一秒钟,又以身体为柱,戳着厉嘉瞳重新撞上了洁白的墙面。
一层粉灰随着沉闷的轰响掉落,于地上铺洒散开。两人暂时脱离了墙壁表面,又重复地撞上,又一层粉灰离开了它们的母体。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厉嘉瞳几乎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快要用尽了,始作俑者终于放弃了搏斗,如脱线的风筝,整个人伏倒在她怀里。
厉嘉瞳推她,叫她,结果都只能放弃,眼前这个素来英姿勃发的见习督察,已经不省人事。
程小雨扶额以表示“眼睇”,韦世乐把头别开,直接选择了去斟几杯水。
厉嘉瞳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严采靠回沙发上,坐在她旁边,垂着手傻傻地看着这个恬然入睡的孩子气大女孩。
厉嘉瞳看见,她睫毛长长,微微地做着布朗运动;
厉嘉瞳看见,她脸颊似乎比刚才更红,水色的嘴唇轻轻吐着雾气;
厉嘉瞳看见,她的外套皱了一个边,躺着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