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恒目光中警惕之色愈深。突然他意识到其实自己这个小分队才是“受害者”,于是义正言辞地拨开程小雨,径直向前行去:“开什么玩笑,还不是你的情报误导,说什么玉如萱去跟人约会,搞得我们差点走错方向……”
何礼贤终于有机会开口,义愤填膺地大声嚷嚷:“玉如萱根本不是去会什么第三者!她只是去见了一个女人!女人!女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而且,并不是她主动出击,是那个女人约的她!”
程小雨听得他的话语,尴尬地呼出一口长气。“鬼知道她跟谁有约啦,而且男朋友刚刚意外去世,按照常理难道不是应该笼罩在悲痛情绪之中的吗,怎么可能有心情赴任何约。莫非,那个女人喜欢罗逸普,求爱未遂因爱生恨所以……”
“由爱生恨什么鬼,逻辑都不通。”钟立文企图缓和室内沉闷的氛围,出声揶揄道,“你怎么不说她其实跟玉如萱才是一对,所以合谋杀死了罗逸普?”
“cut!”韦世乐一掌劈来,清脆地阻断了她的天马行空,“重案组非小说组,谢谢。”
卢天恒身为督察,不乏见闻一些稀奇的案件,直言不讳地说:“不是啊happy,你忘了,九十年代将军澳分区那边真的破过一个案子,正妻和小三合谋杀死了丈夫。”
这一番提醒仿佛被撞破了韦世乐记忆中某扇翕合的大门,让紧锁的思绪溃堤而下。他仰了身子靠上椅背,恍悟道:“你是说‘红衣女郎’案吗,老婆和小三居然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在双双发现对方身份后联合杀死了花心的渣男丈夫。”
程小雨瘪起嘴望着自己的新老两位头儿,心灵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打击。稍作调整之后,她方才又燃起了斗志,握起拳头问:“怎么样,你们两只去跟踪玉如萱,应该看到了吧,她一点也不悲哀的。”
“其实……我觉得她也许不是没有情绪低落,只是……怀揣的感情和表达方式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卢天恒随意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做若有所思状。
钟立文闻言感叹:“我们所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你试想一下,如果你莫名其妙地挂了,阿诗会是怎样的反应?”
“痴线!”
在一招小钟飞笔之下,卢天恒的右边肩膀不幸中招。
“otch!”
当屋里的氛围终于回归正常,众位组员又恢复了思维活跃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