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尸名浮水叹烦浓

许文诗接过钟立文的话头,继续陈述:“其实我们也是想碰碰运气,看看唐松草入药这条线能不能查到。唐松草的花本来不是中药,也没有人用作花茶一类的用途,加上治糖尿病的说法是偏方,也就是没有得到规范的医学认可,那么一般正规挂牌的药店和超市肯定不可能有卖唐松草啦。所以我和立文就试试去问了一些小的诊所和药店,好巧不巧呢,真的被我们问到,深水有家中药铺子,曾经因为一位客人要求,去大陆进了一些干的唐松草花瓣,之后全部卖给了那个客人。”

何礼贤兴奋地继续问:“死者身份确认了么?”

“让柏翘试着去找cib的同袍查那个客人的照片,很不幸的查到了,而且就是死者。”许文诗忧伤地回答。

“好耶!”

钟立文拍一下正手舞足蹈的某家伙的背:“别高兴得太早,待会儿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干嘛啊你们俩,这么悲催,又不是特首。”何礼贤扯着手臂摸了摸刚刚被袭击的背部,白了始作俑者两眼。

卢天恒斜眼睥睨,无比自然地打击说:“如果你连特首都认不出,我想你可以拿掉肩上的紫荆徽了。”

他的话立即换来何礼贤一声尖锐的反驳:“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业务能力强就好了啊。”

钟立文无暇理会两人的唇枪舌战,幽怨地吐露一个大家并不愿听到的真相:“死者虽然不是特首,但也差不了太多。李益达,前律政司长李隽和的独子。”

所有人沉默了5秒,目瞪口呆果然是欲哭无泪的消息。

“这下嗨皮了,等着头儿天天被叫去大sir办公室受训吧,然后警务处天天开记者招待会,每天应付那些媒体的毒舌炮轰。”何礼贤垂头丧气地开口,“至于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就等着被当成畜生一样使唤,日日夜夜在外面奔波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