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默依在晚上收到了朋友的回复。
她手里抓着一只小动力熊,如同着自己在摸许靳的脑袋,越玩越上瘾。
“怪不得这么多小姑娘喜欢这只熊,确实可爱。”朱默依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熊,还是在说许靳。
她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着朋友发来的信息。
朋友问了我学妹,确实有个叫许靳的,但不熟。据说挺可怜的,是个孤儿,很穷,假期都要去打工。朋友不多,成绩还不错,就是偏科严重。
朱默依愣住,盯着“很穷”两个字,又看看桌面上摆的那排小熊。
她迅速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发现这一套全下来至少得2000块钱。
朱默依给朋友去了个电话,详细追问道“什么叫很穷穷到什么样”
“呃,三中饭挺贵的,学妹说他有时候一天只吃一个馒头。”朋友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一天只吃一个馒头,他花2000块钱送我礼物
这个笨蛋
朱默依沉默半响,又问道“你刚才说成绩不错偏科偏哪科”
“好像是英语”朋友犹豫道,“我也不记得了,学妹她也只是听说的。”
朱默依“嗯,谢了。”
朋友“对了,你啥时候回来啊”
“还要一段时间。”朱默依挂掉电话。
朋友听着电话里“嘟嘟嘟”地忙音,忽然记起好像说反了,许靳是只有英语不行,其他科成绩都很好。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朋友没放在心上。
课桌上放着几分试卷,是左丘舒周末做完,今天交给朱默依来修改判卷的。确实只有英语还说得过去,其他科目有进步,但离高考水平还差得太远。
朱默依对着一道物理题反复读了好几遍,却读不进去题。桌上那排可爱的动力熊闹得她精神无法集中,朱默依放弃般的扔下笔,起身走去厨房,把冰箱冻库里所有肉类都拿了出来,选出几块肥瘦相间的放在一旁解冻。
左丘舒晚上跑出去跟朋友撸串喝酒,稍微喝多了一点,第二天早起时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痛,他昏昏沉沉的下楼去买包子和豆浆,差点把盐当成糖加进豆浆里。
左丘舒本体的精神状态也会影响穿越后的身体,导致走进教室时许靳也仍然迷迷糊糊的,把豆浆往朱默依桌上一放,瘫在自己位子上,一伸手才发现忘带书包了。
他昨晚一般是立定决心要熬夜复习,把包抓在手里一起带了回去,然而如同假期刚开始订下的无数计划一样,在朋友相约撸串的时候就流产了,书包连拉锁都没拉开。
做学生的上学没带包,许靳默默捂脸,感觉愧对老师、愧对社会。
他一副憔悴的样子,落在朱默依眼里又是另一种解释。她抿起嘴,回想起昨晚朋友的话。
许靳穷的吃不起饭。
所以他这是去熬夜打工了,还是没钱吃饭饿的
朱默依走过去敲敲他桌子。
“以后不要再给我带早餐了。”
许靳睡眼朦胧“嗯吃腻了”
“没有,但我早上其实已经吃过了,吃不下了。”朱默依随便扯了个理由拒绝,关切地望着他,“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睡晚了。”许靳打了个哈欠。
上课铃响起,朱默依仍不放心,放了个早餐面包在他面前,忧虑地回到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