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学生吗”

许靳谦虚地低下了头，说他小学生大约是在夸他。

朱默依扶额，收拾好习题册，一股脑抱回了自己座位。就在许靳以为朱默依放弃他的时候，她又走了回来，这次只带了一本书，高一数学必修1。

她坐在许靳对面，翻开第一页，耐心地说“我从头给你讲一遍，会讲得很快。”

课本上写满了娟秀的小字，笔记记得漂亮极了，又清晰又有调理，可以直接印刷出版。

许靳脑子里忽然出现某种奇怪的感觉，但一时抓不住具体。

朱默依认真而快速的从集合和函数开始给许靳补课，讲解的简单又不枯燥，用举例的办法由简入深。

许靳装模作样地记着笔记，眼睛却盯着朱默依的脸颊。窗户开了个小缝，朱默依发丝在微风下缓缓飘动，本来冷漠的表情上透着专注，嘴唇一开一合，低哑的声音拨弄着许靳心弦，闹得他心猿意马。

“你有没有在听”朱默依突然问道。

“啊”许靳回过神，“在听、在听。”

朱默依犀利地盯着他“那我刚才说什么了重复一边。”

许靳“你说当k0时，直线必通过一、三象限”

朱默依叹了口气“那是我五分钟前讲的。”

许靳讪笑，心虚地移开视线。

朱默依察觉到许靳并不想学习，她无奈地合上课本，问道“所以你刚才都在记什么”

许靳低头看了眼笔记，又匆忙添了两笔，转过本子展示给她看。

单线本上用铅笔画着一名极美的姑娘，她低头指着课本，神情专注而认真，头发被风吹的略有些凌乱，她勾起手指，把一缕黑发别到耳朵后面。

朱默依再次愣住，半是因为许靳高超的画工，半是因为他竟然画了自己。

“你”朱默依语塞，稍稍撇开头。

她脸颊有些微红，急忙抱起书本掩饰自己的动摇。

“你真的是昨天才转过来的”她忽然问道。

许靳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朱默依抿了抿嘴，垂下眼神。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她说着莫名其妙地话，语气低沉，隐隐含着伤痛。

许靳“什么”

“没什么。”朱默依抱着课本站起来，恢复了平时冷漠的样子，“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继续吧，你回去把我讲的复习一遍。”

她又想起这家伙刚才根本没听，摇摇头道“算了，我明天再重新给你讲。拜拜。”

朱默依逃跑似的离开，留下许靳陷入思考。

“996，你说怎么回事呢”他疑惑道。

“不知道。”996回复，“但快9点了。”

许靳立刻精神焕发，准备迎接下班。

996提醒他“你要在这里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