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让你在故事里……在故事里……”和敌人一起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程杨笑着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替栗橙羽把被她弄皱了的衣角轻轻抚平。

程杨：“我没有怪你，也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因为你让我做出的那些选择，都是我自己想要选择的。你只是让我从头到尾都做了我自己。我也只是，总也不放心你。”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许久之后，栗橙羽才打破了沉寂。

她吸了吸鼻子道：“现在我要为《奈何》写一个番外了。你有什么心愿是想要在番外里面实现的吗？”

程杨：“我们之间真正相处的时间太少了。”

对于作为小说男主的程杨来说，栗橙羽既是他的创造者，也是小说故事里的女主角。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再有一段和彼此相处的记忆。我想要和你一起过个年，守岁，再一起点上几排爆竹。”

随着程杨把这句话说出口来，这座民风淳朴的小城就很快从春天转到了夏天，而当秋日的落叶也在茶水铺的前面被风吹起，雪花就这样慢慢落了下来。

可是这样的冬日景象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冷。

“好。”栗橙羽轻轻地答应下来：“只要是你想要的。都好。”

程杨曾对以龙鳞的身份来到这里的项云楚说过——‘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而现在，则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栗橙羽对程杨说出了如此相似的话语。

当她说出这句话语，番外的剧情内容则也就在她的心中渐渐形成了。

在睁开双眼之后，她甚至都不需要给自己打一个细纲，就直接把手放到了键盘上。

那些程杨所希望的画面在她的脑中逐渐成形，她则也在文档上很快打下了第一行字。

栗橙羽并非是拥有两千以上时速的那种人行打字机，但她的时速却也不会太慢。

只是今天的她却有意识地放慢了自己打出《奈何》番外的速度，几乎是带着珍惜的态度红着眼睛写下那些内容。

这种让她持续输出很强能量的写作状态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半夜一点。

在这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只是在实在是饿得厉害的时候从酒店的餐厅里叫了一份炒饭。

直到1:03的时候，她终于写完了这章足有七千五百字的番外。

程杨只跟她说，自己想要和她一起守个岁，过个年。

但她当然不会只是写出那些而已。

她把很多想要给到程杨这个角色的爱意都揉进了这篇特别长的番外里，也把属于他们两个的遗憾都圆了好多。

原本，她只需要给番外改个错字就能把它发出去了。

可栗橙羽却是把这篇番外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等到她终于把这章久违了的更新发出去的时候，时间已是半夜两点。

在把番外发出去之前，栗橙羽打开了这篇文的防盗设置栏，设了100%的防盗比例。

所有购买率不足100%的人，全都被她禁止购买最新章。

这也就是说，哪怕是在前文跳过了一章没买，都会被系统禁止购买这篇番外。

作为一篇全文长度127万字的小说，这绝对会是对于读者非常非常不友好的设置。

尤其，手机依旧还在绝境码字状态里的栗橙羽不用想都能知道，这几天的《奈何》多了很多新读者。

但她写这章番外的第一目的，本就是在番外的剧情画面里守到海蓝。

她和海蓝是彼此间并不了解的，只有点头之交的网站经营人与作者的关系。进入剧情画面的意识越多，她精准辨认出海蓝的难度也就越高。

在吃瓜群众激情蹲守栗橙羽微博的第三天，她终于又发了一条微博。

虽然那也是更新通知，但那可是已完结了两年的《奈何我军有外挂》掉落番外的更新通知啊！

不仅如此，栗橙羽还给这条更新通知花大价钱买了粉丝头条。

受到2.5件马甲被先后剥落的影响，原本在微博上只有六万粉栗橙羽现在已经涨到了十五万粉了。

十五万粉的账号！

买一条粉丝头条得多贵啊。

吃瓜群众不禁心想：来了！正常操作终于来了！姑娘，快来让我们看看你打算怎么趁着热度推一把你的这篇文。

许多对这篇文章感到好奇，又不愿意生啃127万字正文内容的围观路人想要看一看这篇番外是什么样的。

但是晋海是一家阅读小说的vip章节需要收费的商业小说站啊。

想看番外是需要花钱买的。

在这样的时候，就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的心理可真是奇怪了。

许多人连《奈何》的免费章都没读完，却在这会儿心痒痒的就想吃一口还热乎着的最新番外。

于是他们就这么用自己的□□或者微信关联上了晋海，并还往账号里充了那么一两块钱。

这两天他们都已经了解过了，在晋海看小说还挺便宜的，一千字就才三分钱！

晋海的官博整天都宣传呢：#千字三分钱，真的很便宜哦！#

围观路人拿手机计算机一算，心想他们充个一块，好歹也能看三万三千字了吧？

然而一块钱到账了，却被系统告知他们的购买率不足，不能买最新章！

那成吧，返回去从入v第一章开始买，他买个一排！

咦？怎么买不了一排？辣鸡网站居然说他的余额只够买三章？

这到底是什么黑店！

退钱！快给他们退钱！

这两天才刚刚摸到晋海的吃瓜路人显然没有好好注意买文时跳出来的用户等级提示。

在晋海，不同等级的用户买小说的价格是不一样的啊熊弟！

才刚注册，并且也只充了一块钱的那种叫“普通用户”，买最新章节的价格是千字一毛呢，亲了解一下再买好吗？

于是买文的先锋军花了钱却看不了番外，那就直接会栗橙羽的更新通知底下骂骂咧咧地留了言。

好在栗橙羽的15万粉里还有6万是老粉。

大晚上的还没睡觉的老粉们给人解释起了晋海的用户等级体系，并在留言里写下了晋海新用户攻略。

但很快，就连曾经追过《奈何》的老读者都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大大是设置了新的防盗比例吗？我的购买率都到75%了也不能买新番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