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熊孩子(七十)

除了给自己屯下足够的粮食之外,明华将其中一部分放在铺子里慢慢出售,剩余的则运到加工厂做成炒米粉,出售给户部。除此之外,轻工业区的香肠加工厂,猪肉罐头加工厂,肥皂厂也已经步入了正规,重工业区的玻璃厂、钢筋水泥生产厂,也开始大量出售货物。

明华的厂子生产出的东西,除了卖给户部,提供给军队用以外,还供给明华自己的酒楼,日用品铺子。香肠倒是还好,除了味道特别好,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用玻璃瓶装的猪肉罐头,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玻璃本就金贵,京城里也是在这两年里,那些勋贵重臣才能逐渐能用它来安装玻璃,可这家,居然直接用玻璃来装猪肉!

这简直是太岂有此理了!

要说起来,这事儿也怪内务府,总以为自己手里握着这玻璃的生意就高高在上,死活不肯扩大产量,搞什么饥饿营销。这又是不是什么奢侈品,便是薄利多销,也能赚不少钱,什么时候等皇上不满意了,那帮人迟早都得吃挂落。

也正是因着如此,好些人都冲着那玻璃瓶来买了猪肉罐头。买了罐头以后呢,他们先把里面的肉倒在盘里,然后把玻璃瓶洗干净了,用来招待客人喝酒。

明华:……

明华也是无语了,她索性和康熙去打了个招呼,另外又叫玻璃厂开始大量烧制酒杯和茶杯。这透明如水晶的杯子一经面世,顿时热销至江南,甚至有人屯了大量的货物,准备等下次出海的时候,销售至海外。

因着这事儿,康熙对内务府也发了一顿火,明明挺简单的配方,烧制也方便,就算是全国推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非要这么吊着别人来,简直就是其心可诛!这要是早早地扩大生产,售卖至大清各地,国库里的库银都不知道要多上几倍。

将内务府的管事臭骂了一顿后,他又把石泽巴拉出来,让他管理玻璃厂,争取让国库的银子再翻上几番。

至于这肥皂,也是独家的生意。提供给军队的,材料厚实,以杀菌清洁等功能为主,这提供给市场的,就多了很多五花八门的花头,什么十二个季节的肥皂花礼盒啊,加了珍珠粉的,加了鲜花精油的,加了茶叶的,加了蜂蜜的,雕刻成小动物的……种类多到能晃花人的眼睛。肥皂这东西,成本低,家里没钱的,可以买那种没有任何花头的,普通肥皂用来洗衣裳,普通香皂用来给家人洗手洗澡,尽够用了;家里有钱的,就可以买各种各样的限量款,甚至可以自己设计了图案,去店铺里独家定制,农庄里有的是手艺人,保管都能想办法给你做出来。甚至还有那些设计图做的实在是太好的人,还可以被农庄聘请为特别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产品,在铺子里能独立拥有展示柜,若是买的人多,还能拿到提成。因着这项工作不需要露脸,好些有才的太太和姑娘们都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参与了投稿,京城里着实热闹了一番。

这两个生意,让明华当初砸进去的本钱很快就赚回来了,如今说是日进斗金也不过分。

她和六阿哥商量了一下,就把肥皂的基础配方卖给了南方的几个商人。市场这么大,一个人吃是吃不完的,而且还容易引起忌讳,还不如将方子卖了,再赚一笔配方的银子。至于在基础配方上,他们能研究出什么进化版本的肥皂,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除了这些以外,她还领着工程队,去给隔了一个山头的水泥钢筋厂给修建了一个大大的厂房,顺便又请六阿哥画了图纸,在那里建造了重工业区。

现在,近畿地区的商人都知道了这两个工业区和边上的商业楼,正在同农场商量入驻的租金和其他事宜。而自从农场的老汉,用员工价从钢筋水泥厂买了水泥、钢筋和水泥板等物品,带着三个儿子,请了几个工友,仿照厂里的房子,给自家建了一座大大的二层大院子,然后盖上黑的瓦片,刷了白色的粉,在院子里浇出了一条水泥道路之后,水泥房在民间就彻底地火了。

老汉在家里招待客人,招待他们参观时,脸上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得意:“看到了没,这灶房用的是红砖,这管道是通到隔壁房间的炕里的。”

有人问到:“咱们不怎么用炕,倒是他们满人,有用炕的习惯。”

老汉满脸都是褶皱,他拿着烟杆神仙一样吸了两口:“甭管是满人用的还是汉人用的,有用就行。炕这东西,你现在感觉不出什么用处,等到冬天,你就能感觉到妙处了,我和老婆子坐在那炕上,真觉得头发丝儿都暖的舒展开了。我家里,不仅卧房有炕,我连待客的正厅都修了一个,等到冬天,你们来试试,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了。”

“那你们家二楼也修了吗?”

“修了……这还是农场里的贵人给咱们设计的,二楼房间大,隔出一个小厨房也不需要多少砖头沙子,以后分家了,他们就可以在楼上自己做饭吃,无非就是多修个灶头的事儿。”

有人羡慕不已:“啧啧,老汉,你们家是撞了大运啊,这一家四口都在农场里做事儿。”

老汉挺了挺胸膛:“农场里一直在招人,你们也可以去报名,只不过去了那里,就得知道上进儿,不然人家不要。”

有人羡慕妒忌恨,酸溜溜道:“你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怎么上进呢?等你年纪大了,没什么力气了,人家贵人说不定就得把你赶出农庄了。”

老汉的大儿子怒道:“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

“老大,你忘了你们厂长的教导啦?凡事不能冲动!”老汉拉住了大儿子,对那人道:“我在农场,早就不下地干那力气活了,而且我手里还带了好些人呢,知道厂里那些黑人吗?就那个桑德,他还是跟着我干活的。那里的贵人说了,我这样懂农事的老人,就是农场里的宝贝疙瘩,我可以一直留在那里,以后我干不动活了,这四时八节的,农场里也会给我准备节礼。我这样的,怎么就不能上进了?跟着农场里的娃娃们念书,我好歹把自己和儿子们的名字给学会了,连契约书都能看懂大半了,那是贵人格格都夸过我的。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去啊。”

那人顿时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