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走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坐好,垂眸盯着桌子上木质的纹理,任凭别人肆意笑骂,不动,也不说话。
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侮辱和嘲笑。
唯有谢锦宁看到了,他死死抠住木桌的手指,在颤抖。
谢锦宁气得炸毛。
这群孩子太恶毒了!
下一堂课开始了,夫子继续讲学。
谢锦宁死死盯着那个坐在窗户边的容靖,她试着往柳树树梢的位置走几步,发现柳树枝被压弯,伸进了窗户里,快挨着容靖后背了。
她眼睛一亮……
……
正在听讲的容靖,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抽了他一下。
他回头,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是错觉?
不一会儿,又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打了两下。
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
一连回头三次,台上的夫子怒了。
“容靖!你东张西望做什么?不好好听讲就给我滚出去。”
容靖郁闷地听着夫子训斥,敢怒不敢言。
可是没过几息,容靖忽然感到背部像是被什么狠狠蛰了一下一样,特别疼。
“啊——”他忍不住叫了起来,“谁在打我。”
……
堂上的少年们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容靖。
“你坐倒数第二排,只有一个七岁的小孩坐在你斜后方,离你八尺远,谁能打到你?你要诬赖那小孩打你,也不要侮辱夫子的智商嘛……”众人心想。
果不其然,夫子怒了。
“容靖,你给我到前面来。”
容靖战战兢兢地被夫子提溜到了讲台上。
“手伸出来!”
“屡次三番扰乱课堂,反了天了你!”
“啪啪啪——”夫子抓起戒尺,狠狠地打在容靖手心,一口气打了十几下。
“嗷——嗷——”容靖疼得直叫唤,眼泪都出来了。
一众少年怕怕地看着那戒尺,夫子打得真狠啊,容靖手都被打肿了,这该有多疼!
坐在最后一排的小男孩,瞄了一眼窗外柳树上的小猫,低头,捂着嘴,开心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小猫在给他出气呢!
谢锦宁心满意足地让容靖吃了一顿竹板炒肉,便没有继续呆在学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