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谷众人,单单盯着定南王府下手。
慕容和靖出山,七国皇帝人人自危,担心诡谷势力在自己的地盘搅风搅雨,结果,他选了云间城。
粉衣少女的那一世,定南王府的悲剧,从开始到落幕,处处透着诡谷掺和的痕迹。
定南王府有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吗?
如果真有,保险起见,谢锦宁还真愿意舍了来换父王的解药。
谢锦宁排查这几天访客名单,想要找出给定南王下毒之人的事,定南王在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后,就知道了。
定南王派人找来谢锦宁。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下去。”
谢锦宁惊讶地蹙眉。
“父王,有人想害您,我们为什么不查下去?”
定南王沉默了一下,却罕见地没有解释原因。
“暖暖,听为父的。”
谢锦宁看着定南王坚持的面容,隐带请求的眼神,无奈,只得妥协,放弃关于这件事的调查。
父王这么做,必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这个原因,父王不愿意让她知道。
“不仅仅是放弃行动上的调查,在你心里,也放弃对这件事的追究,算是为父的请求。”定南王道。
谢锦宁默然。
“如果父王这么希望。”
到底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衷,让父王放弃对这件事的追究?
这不是小事。
难道父王知道了凶手是谁,却选择了为凶手遮掩?
谢锦宁不敢想下去,她答应了父王不追究,就要让父王宽心,说到做到。
只是在心里,终究埋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在谢锦宁送出邀帖的当晚,慕容熙就派人送了话给她,说他会如约而至。
午时三刻,谢锦宁乘马车出门,朝如归酒楼方向出发,去见慕容熙。
在经过闹市时,谢锦宁看到一抹眼熟的粉色身影,正站在街边的糖人摊子上,看胡子花白的老摊主用糖浆画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边看嘴里还不消停,咬着一只糖葫芦。
这时,一个二十七八岁上下,身着绸衫,手里拿着折扇,神情蛮横的纨绔子弟模样的男人,后面跟着几个青衣小厮,朝粉衣少女过来。
粉衣少女的糖画正好画好,她掏出几枚铜钱付给摊主,心满意足地拿着栩栩如生的小猪糖画,咬了一口猪尾巴,和摊主软糯糯地说了声“谢谢,真甜”,转身离开。
然而这一转身,就撞到了那绸衫纨绔男子。
手中的糖画和糖葫芦,糊到了那人的绸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