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首领,看来你并无臣服之意?”
蹋顿朝上方看了一眼,确认当中那人与袁尚口中描述的曹操别无二致,方道:“我欲用一条重要的军/机,与足下交换我的性命。”
“你且说来。”
“人多耳杂,恐有细作。还请足下附耳而听。”
曹操没理他。
蹋顿又道:“我已被绳索缚牢,足下难道还心存畏惧?往日听闻足下胆气过人,今朝之见,也不过如此。”
曹操笑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1]。我家中虽未有千金,却也不敢托大,将头伸入猛虎口中。”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命人将蹋顿提近了一些。
就在这时,绑缚蹋顿的麻绳突然断裂,蹋顿以猛虎之势,凶狠地扑向曹操。
站在曹操身边的典韦怒目圆瞪,几个踏步拦住冲来的蹋顿。
正当众人以为危机解除之时,被押解的俘虏与帐中半数卫兵纷纷叛变,一部分人暴起将其他未叛变的卫兵全部杀死,借机将营帐点燃;剩下的人则高举大刀,杀气腾腾地冲向曹操。
正在众人以为曹操寡不敌众,即将死于乱刀之下时,一直立在曹操背后的两个奉茶的“小兵”动了。
只见银光一闪,这两个“小兵”一同拔剑,只用了几息的功夫,就将暴起的俘虏与叛变的卫兵全部解决,并轻而易举地扑灭了尚未蔓延的明火。
等到帐外的士兵冲进营帐,里面的局势早已安定。
蹋顿正拼着重伤与典韦纠缠,见此情状,目眦欲裂:“这怎么可能!许褚在南阳保护曹昂,张辽和其他将帅正在外头与苏仆延之军作战,这帐中应当没有如此强大的兵将才是——”
更何况还是两人。
蹋顿被典韦打碎肋骨,卸了双手,可他似是感觉不到痛苦,仍死死瞪着不远处缓缓收剑的两个“奉茶兵”。
“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更靠近他一些的“奉茶兵”厌烦地扫了他一眼,盔甲下露出年轻得惊人的面容。
蹋顿更是一惊。此人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只见他轻扬剑眉,陈述一般地对他吐了五个字:
“你无需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