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曲线救国表示大丈夫志在四方,崔父直球入网回答:先成家后立业,你要出去也成,把婚结了,生个胖小子再走。
这话题没法接!
崔颂深吸了口气,正待再接再厉,却听崔父发出不悦的冷哼声:
“王允一死,长安朝廷还有谁能有所作为?董卓以一己私欲杀了诸多良臣名将,引得无数有志之士挂印归乡,剩下的,无非蝇营狗苟贪生怕死之辈。那李傕算哪块土里长出来的葱,也敢胁天子作大旗?如此污浊的‘正统’,外面那些有心人迟早心思浮动。”
说罢,崔父嫌弃地瞥了崔颂一眼,
“这世道只会越来越乱。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骄傲自大。外面多的是人精,你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与其到时候死在外面,不如先留下来生个崽,免得绝后。”
崔颂目瞪口呆。
他确认自己没有被崔父看破身份,崔父的话全是对“崔颂”讲的……震了个惊,另一个“崔颂”在他看来就是深不可测、无法逾越的大佬,文武双全,智计卓绝,怎么在崔父嘴里就成了个送人头的?
因为有了这一份质疑,崔颂很快反应过来,崔父这话好像是……关心?
崔颂福至心灵,学着另一个自己的神态,摆出了带着几分兴味的笑:
“阿父殷殷关爱,颂怎可辜负,自当留在府中,潜心向学。”
崔父更加不悦:“油腔滑调,尽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后重重拂袖离去。
崔颂心满意足地坐在案边,端起仆人刚刚送过来,还没被崔父享用的面饼,开始吸溜。
这个面饼与他之前吃过的汤饼(宽面条)相似,但少了汤,多了浓郁的酱料,更像是现代的凉拌刀削面。
崔颂吃得正欢,崔父回来了。
崔父刚才急冲冲地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遗落在厅里的面饼还没吃,立即往回走,哪知竟见到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
“你这逆子!”崔父气得吹胡子瞪眼,随手在院子里折了根树枝,提着树枝冲进堂屋。
崔颂没想到自己截胡后会遇到这种名场面,咽下最后的面饼,喝两口蜜水,马上一跃而起躲避崔父的攻击。
他以为自己的身手足够敏捷了,没想到崔父更加深藏不露,没跑出几丈就把他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