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遵脸色骤变,又很快恢复如初:“……诺。”
董卓张大嘴,打了个震天响的哈欠:“我乏了,你们退下吧。”
几人行礼退出。
待下了三两级台阶,来到中庭,李儒皮笑肉不笑地与江遵作了一揖:“江士子,你可得好好地‘出谋划策’,不要辜负太师的期望。”
江遵亦假笑道:“这是自然。”
李儒又与崔颂行了一平礼:“崔士子,儒先走一步,告辞。”
崔颂回了一礼,目送李儒离开,然后取回进门前被卫兵扣下的佩剑,看也不看江遵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十几步,见郭嘉正站在前方的回廊下,正要出声相唤,突然听见后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崔颂!”
崔颂警觉地转身,正瞧见江遵颇有些扭曲的面容,“崔颂,你——”
意识到附近还站着董卓的卫兵,江遵硬生生地止住即将出口的话,恨恨咬牙:
“你……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崔颂在某种程度上是佩服江遵的:不但时刻演戏,还演得理直气壮,毫无半点心虚之感。明明是他做的坏事,却弄得好像是别人迫害他一样。
崔颂淡淡道:“江士子言重了,你若问心无愧,自该潜心为太师谋划,而不是找我质问。”
说完,不再理他,径直离开。
“你休想走!”
江遵正想去抓崔颂的胳膊,被一柄佩剑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