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提及谋略,目前的他远远比不上这个时代的谋士,但要说到嘴炮,他自信不逊于人。
更何况,他还有知晓历史走向的优势,又从貂蝉那儿知道了一些辛秘,怎么也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成算。
王允连道三句好,问崔颂需要什么帮助。
崔颂回了一句:“颂一人足矣。”
在场文士,或钦佩,或觉得崔颂此人太过狂妄,许攸所言不虚。
一人耻笑道:“崔郎声名远播,可别落得与荀公达同等的下场。”
钟繇肃容:“此言差矣。崔子琮与荀公达,皆为忠君爱国之义士,其行可表,其心可嘉,君若觉得不妥,不如承此重担,为温侯走一遭。”
出声讥笑的文人闭嘴了。
钟繇之言,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你行你上啊。
文人畏惧吕布之名,只得认怂。
崔颂倒不曾理会文人的讥嘲,这种人他在现代见得多了,当他放气就好。
众人又谈起营救荀攸一事,你一言我一语,无人能拿出个章程。
王允始终沉吟不语,待到众人讨论得差不多了,方开口道:“听闻荀公达此时被安排在牢狱的最底层,不若一二人前去探个究竟,以便计议。”
王允有着他的考虑。且不说荀攸能不能救,该如何去救,总要确定人是不是还活着的吧?不然到头来冒着被董卓察觉的风险去救一具尸体,那也太可笑了。
从领命后就一直沉默的崔颂突然开口:“颂有一计。”
……
“焕有一计。”戏志才对董卓道,“荀公达深陷囹圄,逆/党必然不敢妄动……”
董卓正听得认真,忽听戏志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在来此途中见到吕将军,似有薄怒,未知发生了何事?”
董卓怒道:“吕布小儿果对吾心存怨怼!”
戏志才皱眉:“太师何出此言?”
董卓就将之前的事简单说了。戏志才道:“文优此举不妥,虽将此事揭过,但以吕奉先的性子,必然心存芥蒂。”
董卓道:“那便杀了。”
戏志才险些失语:“……不可。一则太师与吕布尚未反目,若要杀之,名不正,言不顺,让其他武将如何自处?况吕布骁勇,杀了未免可惜。二则吕布手持黄钺,亲兵众多,军中威望颇重,若要灭杀吕布,能成,或致军心不稳,引来叛/乱;若不能成,吕布必将反叛。”
还有一句话戏志才没讲,若是董卓一起疑心就想杀人,以董卓的性子,岂不是手下的能人都要被杀光了?
董卓道:“那依你之见……”
“太师筑坞堡,掌天下权,握善战之师。逆贼心怯,不敢直面太师,必然使那挑拨离间之计。”戏志才铿然道,“吕布乃太师左膀右臂,太师只需略施小计,贼人定会迫不及待地上钩……而太师,亦可借此安抚吕布。”
同一时刻。
“此计,虽不高明,但行之有效,贵在神速,”崔颂道,“另外,只策反吕布一人,未必能成功地诛杀董卓。击蛇七寸,还需叫董卓孤立无援才是。”
“若何?”
“董卓身后必有高人相助……只需使二者离心,战必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