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并没有太影响吕徽的心情。她微微后倾,靠在了轿子里的绣花垫子上。
头顶盖头有些挡住她的视线,不过也无碍。反正她判断暗器方向,也从来不靠眼睛。
乐器声忽然变了。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变故,而是因为进入下一个阶段,礼乐换了。
吕徽眼睛一睁,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这变化的礼乐声,意味着单疏临来了。
轿子外,单疏临御马缓缓行在路中,后头是红衣侍卫举着红木牌,每个人都洋溢着标准的,如模具对照出来的笑容。
笑,当然要笑。
不仅要笑,而且要笑的标准。
什么?脸僵了?脑袋还想要不?
侍卫们笑得更热情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总觉得自己身上凉得慌。
单疏临却并不管这些。
他停马,定定看着面前花轿,忽然垂头,脸上便弥散出层层笑意。
边上应之问瞧着自己往日的朋友笑得像个傻子,叹气沉稳道:“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他总觉得,子启可以站在这里站一天。
有人端来了弓弩,取来了挂着喜球的喜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