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问替单疏临上药的速度加快了些。
“好了。”应之问搁下手中瓷瓶,轻轻松了口气,将脸上的汗水擦去。
倒不是这伤口很难处理,而是自己的心情实在纷乱,看来这几日的调节,没有造成任何进步。
单疏临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卧下,拢好被子:“多谢。”
说完,便闭目睡下,看上去着实疲惫。
应之问瞧他这模样,也不好再留。
他道:“那我就先走了。”
他也不希望单疏临留他。他听闻单疏临受伤便自作主张赶来,现在伤口处理好,他留在这里总是有些不自在。
大约看透了他的想法,吕徽笑道:“你去罢,剩下的药我会替他上。”
闻言,应之问心中一阵失落。是了,这种小事,不需要他去做,自然有人能替他解决。
应之问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了出去。
“看来,他与你想象中该走的路,不一样。”单疏临皱眉,没来由有些烦闷。
应之问盯着他某处发愣,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知?只是吕徽满不在乎的笑容,叫他心下不悦。
“他总会明白。”吕徽将单疏临往里头挤了挤,自己也躺了下来,“等他遇见适合他的好姑娘的时候。”
单疏临侧头看着她,冷哼道:“是么?你觉得那好姑娘的脸,能越过我不成?”
单疏临的样貌给应之问留下的记忆太深,后者想要忘记,恐怕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吕徽懊恼:“那还能怪我不成?好歹我知道这件事,就不能任由它发酵下去。”
“那你,也不能任由他发酵下去。”单疏临翻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在她颈侧,笑吟吟看着她,宛如看着自己的猎物,“对吧,辞音?”
说着,他还故意往下压了压,叫吕徽清楚感觉到他的。
吕徽脸侧微红,转头看向窗外,提醒他道:“天还是亮的。”
将头埋在吕徽颈窝,单疏临不依不饶:“你自己躺下,怎又能怪我?你知道,我一贯控制不住。”
“你还受着伤。”吕徽点点他胸口,指着绷紧的纱布,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