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疏临只答:“我保不住他一辈子。”
如果连这样一种小事应之问都没法查明,那他以后出现的问题只会更多。单疏临不可能每次都帮他收拾烂摊子,应之问必须得自己学会解决。
吕徽清楚,单疏临这样做无疑对应之问最好。
一旦他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是作为应家家主,应之问也失去了和单疏临合作的资格。
猪一样的同盟,在关键时期做出的事情,总会叫他的队友全盘皆输。
成长,需要时间,但吕徽现在最缺少的,恰恰就是时间。
她的药瘾发了。
没有应之问替她把控,她根本掩饰不住半日,单疏临很快得到消息,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回太子府,瞧见的就是砸的面目全非的屋子,和一个面目全非的吕徽。
他知道吕徽不会愿意旁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将所有人都摒退,自己上前擒住了她。
瞧这情形,单疏临知道吕徽究竟是怎样一种状态。
他不是第一回瞧见她如此,只是叫他讶异的是,她的瘾竟然已经这样深了。
单疏临早有猜测,却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按住吕徽大穴,叫她沉沉睡去,却知道这不是良久之计。
吕徽醒来的时候,浑身半点力气也无。
屋中还是她昏睡前的模样,架子上的瓷瓶花碟都砸得粉碎,书架倒塌,上头的书籍散落一地,被踏得稀烂,和着碎瓷片一起,愈发显得散乱。
吕徽抬手,瞧见自己手掌被白纱包裹,记起在摔东西的时候,曾经手掌有过短暂的剧痛。
好像是压在了碎瓷片上。她不大记得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吕徽转头,瞧见单疏临端着药碗踏过碎瓷片走进屋中,瞧见她醒,才露出个浅浅淡淡的笑:“醒了。”
“嗯。”吕徽应道,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她当然知道诸事都已瞒不过单疏临,但后者的不闻不问,没来由的叫她有些感动。
“将药喝了罢。”单疏临坐在她床边,将药碗送到她手中,“有些苦,但比不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