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了太子庙的那尊太子像。
“太子庙中的太子像,可是出自你的手笔?”吕徽问道。
单疏临没有否认:“我作的画像,命工匠制成。”
果然与他有关。
其实当初在看见那太子像的时候,吕徽心中就隐隐有了预感。被关在太子府的这些年里,除了单疏临,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所以除了单疏临,没有人能作出那尊像。
吕徽垂眸,刚想说些什么,瞧见桌上脂粉画笔,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单疏临,你仿佛经常替人描眉擦粉。”
单疏临原本收拾东西的手微微僵硬。
吕徽见状,知道自己又说对了。
“姑娘?”吕徽追问道。
话说出口,吕徽就有些后悔。
是不是姑娘干她何事?难不成她还管得着单疏临动过谁的脸不成?
推开铜镜,吕徽起身,脸上凉意俨然掩饰不住。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总不能质问单疏临,更不能问那个人是谁。
想来想去,吕徽出言嘲讽道:“单公子真是时间充沛,常年留于太子府中,竟然还有功夫去讨旁人欢喜。”
单疏临没有解释。他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起身出门,未回头看吕徽一眼,也没有给她任何一个表情。
吕徽愈发不悦。
怎么?她还说不得了?她一没有出言不逊,二也没对他那位金屋藏娇的姑娘有任何兴趣,这他就不高兴了?
怎么平时瞧着说别人,他也没有这样大的气?
吕徽想起之前在大宴上那位同单疏临说笑的姑娘,越想越觉得单疏临金屋藏的娇就是她。
哼,他爱找哪个姑娘就找哪个姑娘,关自己什么事?
吕徽平复自己的心情,决定不拿这些琐事同自己过不去。
横竖她今日要去寻吕文彬,总得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这一年半载里,有足够时间叫她将单疏临这三个字忘得干干净净!
没有多做停留,吕徽便启程去了太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