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挤进单疏临面前,抬起他的脸:“有件事,我必须同你讲明白。”
......
半刻钟后,吕徽将玉枕抛到地上,将床帐上的缚绳取了下来,把单疏临手脚牢牢捆死在床角,还不忘取一块长绢绑住了他的嘴。
她下床,拍手冷哼:“我也不想这样硬来。”
要是单疏临能有半点说通的可能,她都不想动手。
穿好弓鞋,吕徽披好外衣,推门走了出去。她得好好想想,今夜要去哪儿住,明日又该怎么回来。
门合上后,单疏临才掀开眼皮,吐出口中长绢。用力将手抽出,他坐起身,摸摸自己后脑,觉得很是疼痛。
她居然当真下手。当他的头是铁打的么?
低头看着随意抛在地上的玉枕,单疏临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痛了。
窗外‘磕磕’两声,单疏临收敛面上表情,镇定道:“进来。”
魏双从窗口窜了进来。他低头,不敢瞧单疏临此刻的样子:“主子,殿下去了书房。”
“嗯。”单疏临应道。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不该将刑府的这片院子造成太子府吕徽住处的模样。
不然,她哪里有这样快能找得到容身之处?
“明日。”单疏临道,“将书房里的那张小床拆了。”
“啊?”魏双没听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拆床?
单疏临冷哼:“太子府上的也一同拆了。”
说毕,他翻身面向墙里,抬手示意魏双离开。
魏双从窗口爬出去的时候,还是不明白究竟他需要做什么。
难道说......
魏双恍然:啊,是因为殿下去了书房睡,主子心里不利落,才会叫他拆了多余的床榻。
他心中沾沾自喜。拆拆拆!别说书房,他干脆将整个院子里头都拆得只剩下一张床,主子一定会很高兴。
然而吕徽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