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吕圩立在门口,对吕徽道:“殿下,这是您五哥,吕圩。”
说完,他方转头:“五皇子,恕下官失礼。”
吕圩瞧他,知道他在给吕徽上药,一时不能搁下手来,笑道:“哪里,当然是殿下重要,还请继续。”
他抬手,示意单疏临不用管他。
吕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眼眶中眸子微微一动,证明她还醒着。
单疏临提醒她:“殿下,您得给五皇子赐坐。”
吕徽似乎这才想到,恍然转身抬手:“五哥,请坐。”
她指向最边上的座位,示意吕圩坐过去。
吕圩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大喜:情报诚不欺我,这关在太子府里头的太子,果真是个傻的。
想了想,他并未按照吕徽的指示,而是将一把椅子拖来,坐在旁边,大胆打量起吕徽来。
这一打量,叫他大吃一惊。
若说刚刚吕徽头上缠着纱布,他看不分明,如今将纱布一拆,他才发现,这个太子殿下,居然同他在刑府里头看见的刑南歌真的一模一样!
“五皇子何故看着本宫。”吕徽抚平头上绷带,整理好表情。
她既然答应和单疏临合作,当然得稍稍配合那么一点。
譬如装傻,还是得像的。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可以允许吕圩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吕圩垂眸,微微笑道:“我从未见过殿下,如今一见,倒觉得好生眼熟。”
捧着脸,吕徽呆呆问道:“是么?”
“正是。”吕圩笑,从腰间取下一枚暖玉嵌金玲珑佩,“殿下,这玩意不值当什么,勉强当做与您的见面礼。”
吕徽转头,看了单疏临一眼。
单疏临点头,吕徽才从吕圩手中接过那玉佩,笑道:“谢谢。”
吕圩微微蹙眉:“殿下这样客气作甚么?都是自家人,哪里来道谢?”
指着屋外,吕徽道:“五哥若是有什么想到的东西,自己拿便是,我不知什么是好的,你喜欢便拿去罢。”
闻言,吕圩下意识看向吕徽搁在床头托盘里的太子印,又很快挪开眼睛:“那五哥就不同殿下你客气。”
他笑着,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