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徽不搭理他。无赖,不需要人搭理自己也能说出话来。
果然,应之问开口:“来来来,将你的门帘揪给我,算作诊费,我再替你瞧瞧,你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不等吕徽开口,应之问自己动手,去揪那珍珠挂帘。
吕徽皱眉,偏头:“白露,你不是随身带纸笔?记下来,到时问你正主要诊费。”
应之问的手停在了半空。
要是让单疏临知道他在这里闹腾,那还得了?恐怕单疏临见到他首先就要揪一揪他的脑袋。
白露从袖中拿出纸笔,果然开始记。
应之问讪讪收手:“啊呀,我就是看看,看看怎么了?”
“还有,这里被损坏的地方都记下来,等单疏临回来瞧。”吕徽道,“停,都别收拾,保持原样,应之问应公子喜欢如此,你们怎能擅自动手整理干净?”
于是,所有原本打算将屋子收拾整齐的丫鬟都被喝退了出去,留下满屋子狼藉,似乎在嘲笑应之问方才的所作所为。
应之问现在,后悔了。
他早就应该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故意地招惹她。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脑子。
“唉。吕姑娘。”应之问挨着吕徽旁边的位置坐下,“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咱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说话?”
吕徽冲他微微一笑:“不能。”
应之问凑近:“咱们打个商量,我以后帮你个忙,你就别将这件事告诉给单疏临听。”
“那怎么行。”吕徽笑着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是哭爹爹告奶奶求来的人,怕什么单疏临。”
应之问听着她的话,脸色从白便红再憋青,最后愣是挤不出一个字。
因为吕徽说的这些话,都是他方才自己说过的。
正当应之问想找话圆过去的时候,外头忽然安静了下来。